殿下活泼可人。”
街上有眼色的人纷纷避开了从华贵马车上下来的贵人,更惶恐这位贵女身后还站着四位带刀的侍卫,对于安分做生意、老实买年货的平民来说,距离这样的贵人们越远越好。
帝安背后跟着一串伺候的人跑远了。
项心慈宠溺失笑,小孩子就是小孩子,她高兴就好。
林无竞低声道:“老夫人在旁边的街道上卖干果。”又不动声色的移开脚步。
项心慈慢慢的往前走着,街上浓密的买货人朝自发为王孙贵族留出足够的空间:“我爹呢?”
林无竞看夫人一眼,疑惑:“老爷在属衙。”
项心慈也是随口问问,毕竟在所有人眼里她生母已经死了,如今那个人,不过是临近年节众多想将山货买个好价钱而进城的外乡人。
芬娘没料到能这么快见到她,黝黑褶皱的手掌忍不住停住了抓干菇的举动,连客人说了什么都没有听见
可又觉得自己可笑,自己进城,她怎么会不知道。
芬娘深知自己不该来,尤其在她知道自己存在后更不应该来,她什么地位,能为她分担什么忧愁,更何况她连养育都不曾养育的孩子,和她甚至连母女的情分都没有。
但那孩子出现在狭窄街头的一刻,即便带着帷帽,即便她还没有走近,她也知道是她。
芬娘瞬间看迷了眼,为她望尘莫及的荣光,为项承花在女儿身上的心思,当真是自己想都不敢想的世家贵女。
芬娘急忙用手擦擦不太能看出来的眼泪,给客人多抓了一把花生:“大过年的图个喜庆。”
买山菇的老妇人立即眉开眼笑:“谢谢大妹子了。”
项心慈一行走的不快。
秦姑姑经常停下买些东西。
项心慈和林无竞站在一起说着话,有时候等,有时候不等的走着。
帝安也带着人欢欢喜喜的跑到了这条街上。
嘈杂、拥挤的街头硬生生为两位身后有带刀侍卫的贵人让出行走的空间,宁愿互相推挤着也唯恐惹了麻烦。
芬娘一时间想哭又想笑的努力眨眨已见昏花的老眼,这样子……很好,至少比她活的好,看来……是自己担心的多余了。
芬娘收拾收拾东西,已经准备走了。
秦姑姑站在了她面前:“大娘,山菇怎么卖?”
芬娘抬头。
两人相见。
曾经惊艳了整个梁都城的盛世容颜已经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