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汲止住他的话:“不必用你那套说话,皇上无意为难我们,或者这件事敲打是九王爷,而不是西北军,没有了九王爷的西北军,难道还能造反。”
师爷惊的急忙四下看一眼,隔墙有耳。
风汲冷笑:“你太小看皇上,皇上不屑于让人监视你我行动,还是那句话,如果西北动就不再是国之忠将,而是乱臣贼子,你看整个西北有人会在九王爷在的时候动吗,九王爷过世后,西北还动的起来吗!而且我们都忽略了一件事,皇上是文弱帝王吗。”
师爷不禁想到今日在宣德殿外所见的场景,休沐月尚且如此忙碌,平日又是如何繁忙。
“而且一路从西北抵达梁都成,你见过荒地,见过流离失所的流民,还是见过像以前一样大面积荒芜。”
“……”
风汲叹口气:“安心在这里避暑,只要西北安分守己,西北军还是以前的西北军。”风汲重新拿出卷轴。
“世……”
风汲没有急着打开,刚刚长成的青年,介于青年与少年之间,但已被风沙硝烟磨砺出男人的轮廓和坚毅:“还有事?”
师爷见状,张张嘴,思虑再三不知道能说什么,恭手告辞。
风汲展开了那张未完的画。
……
宣德殿内。
多雨今晚当值,走廊上灯火亮起,月亮明亮的挂在天上,他巡视完一圈,外坐在宣德殿寝宫外的廊边上看脚上的水泡。
他是小厮出身,最高理想是给明大人认认真真跑腿,随着明大人水涨船高,他前些年还下放做过县令,但他觉得自己做不来父母官,也没上进心,思来想去觉得伺候人更适合他。
可多雨又不想当太监,所以找延古、万象商议很久补了御林军的缺,就是靠情分混个尊敬。
长安端着茶壶从寝宫出来,转手将茶壶给了身边的小太监,就看到门口的多雨大人:“呦,雨哥在这里挑脚呢。”
多雨下了一跳,赶紧穿袜子:“你不出声的。”
“奴才当然出了,是大人太认真没听见,大人,您说说您挑的这地方,一会还得让下面的人好好收拾收拾,免得污了皇上的眼。”
多雨穿好鞋,皇上没那么多讲究,何况他做什么了,只是脱了袜子看一眼。
长安自然不会真和多雨计较,敢在皇上寝宫外这么干的,除了多雨大人没有别人,延古、万象都不敢,人家与皇上那是非一般主仆情,只要多雨不造反,皇上都当他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