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折扇啪的一声拍在躺椅的椅臂上,下一刻又漫不经心松开手,悠然地摇着椅子。
秦姑姑手里的针猛然戳了自己一下,又仿佛什么都没发生的,垂下头继续绣手帕,仿佛小姐这句话敲打的是她那晚自作主张的行为,且已经被警告过,神色有些战战兢兢。
秦姑的问题?明西洛好像没有看见,但‘老妖婆’?那你呢,小妖物:“……项老夫人身体一向硬朗。”
“呵。”爱硬朗不硬朗。
明西洛若有所思地看着她的裙摆:因为秦姑姑不高兴七小姐留宿在他这里,或者不高兴他这个人,故意在那时候叫她?
秦姑姑沉默的绣着帕子。
明西洛弯腰帮她捡起摇落的石榴扇: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所以,是自己想多了?可凡事多想想未必没有不一样的发现。欲把扇子放回原位。
“哎呀——都掉地上了,我不要啦。”
明西洛动作停住,刚刚还说喜欢、珍爱非常?
明西洛不动声色的收到自己手里:“我下厨,留下来吃。”
不想呢,大哥院子里新进厨子做的海闷鱿鱼鲜香可口,她还没吃腻。
明西洛不动声色:“就当,试试我的手艺。”
“你会做饭?”项心慈声音透着慵懒的妩媚,他当然会。
“嗯。”
项心慈想了想。
明西洛小指不自觉的摩擦着手里的扇柄,等着她的答案。
“好吧。”
明西洛语气没掩饰住的轻快:“我去准备。”
余晖中,秦姑姑垂着头安分地绣着手里的帕子,不管内心多佩服七小姐睁眼说瞎话的本事,她都仿佛被敲过了的大姑姑,只有沉默,再沉默。
项心慈神色没有任何异常,悠闲坐在躺椅上,橘黄色的夕阳照在她身上,春色满园也抵不住她一身风流写意。
卧房内。明西洛收回窗后看两人的视线,她神色没有任何问题,秦姑神情也对。
想多了?明西洛身体不自觉地放松下来,压了他一天的疑惑如今才烟消云散。
可,以她的性格、强势,驭下的手段,秦姑姑敢在那时候触她的眉头?而且她那时候的神色,明明就是有事儿,还是她必须要回去的事。
明西洛思索的转身,讶然看到挂在床体上的官服,正四品深黑色鹰击大统领朝服。
上面金银线交错绣着隐隐的云珠繁文,这些纹路上格外用了心思并不是统一的高低,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