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清晚翻身坐起,嫣然一边伺候她穿衣洗漱,一边将事情说了。
楚清晚面色一沉,冷了声音:“把卫战叫上。”
卫战是团团手底下的人,这次同嫣然一道来京,负责调度人手保护府上安全,身手极佳。
三人连早饭都没吃,急匆匆地便去了楚府。
前厅里,柳氏坐在主位,楚清月坐在她下首,冷眼看着被两名家丁按在地上的宋婆子。
隔着老远,楚清晚就听柳氏厉声呵斥:“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下属,楚清晚是个贪得无厌的,你也不是个好东西!”
宋婆子啐了一口:“呸!凭你一张嘴便诬陷我拿了老太爷的东西,这脏水我打死不认!”
柳氏冷笑:“由不得你不认!我楚府……”
“楚夫人好大的口气!”楚清晚打断她的话,信步而入,“一大清早的,楚夫人这是撒的哪门子气?”
柳氏看她百般不顺眼,闻言轻哼一声:“你还有脸问?”
“送这么个手脚不干净的贱东西来,才两天,就将老太爷的一匣子家当搬空了!”
那匣子平日收在老太爷的寝居,一般用不上,昨夜老太爷说那里头有颗东珠极好,让取了出来,等着和金器那些一并送给三小只。
当时楚华不在,宋婆子便帮着拿了。
这本也没什么,可今日天才亮,楚清月就不顾阻拦去给老太爷请安,顺便讨要那颗东珠,说是做头面用。
因着楚清晚的吩咐,宋婆子没让她进,两人拌了几句嘴,她便在外头嚷嚷,硬生生将老太爷吵醒了。
老太爷不堪其扰,问明缘由后说那颗东珠有他用,让宋婆子取匣子里的一包寻常珍珠给她。
宋婆子依言去取,却见那匣子里空荡荡,原先满满一盒子的珍宝全不见了!
楚清月当场发作:“匣子放了这么久都没出过纰漏,你昨夜一取了那东珠,里头的东西今日便不翼而飞,不是被你偷了还能是谁?”
宋婆子也不知怎么回事,还未反应过来,楚清月一把推开她进了里屋,添油加醋地说与老太爷听。
老太爷很是厌恶这种人,但他对楚清晚送来的人很是放心,并不认为是宋婆子拿了。
楚清月声称不能纵容这样的风气,这事儿得有个交代,命人去将柳氏请了来。
她是当家主母,内帏之事本该是她的管辖范围,又和楚清月沆瀣一气,左一句家风,右一句名声,恳求老太爷同意她们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