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大富和丁彩凤坐在家里炕上,愁眉苦脸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这两人是半夜回的家,带着一身伤,还得抬着那个被吓得半死的胖子,真的是差点被活活累死。
这都不算啥事,最让他们感觉到绝望的是,赵喜乐那丫头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你说那丫头是咋回事,咋和中了邪似的呢?”丁彩凤揉着自己被打肿的脸道:“我从来没看过那么吓人的眼神,感觉那丫头像是要杀了咱们似的。”
“你当她不想杀你?她怕惹上麻烦!”齐大富躺在炕上,指指自己的腰道:“我这腰都要被踹折了,还有月匈口这一脚,没踹死都算是我命大!”
丁彩凤若有所思,“一股子蛮力,要是真嫁给我们家壮实,倒是个能下田的好手,不用担心家里没有人种地了。”
“你想得倒美!”齐大富哼唧了两声,“你看她那样,好像什么都知道了似的,能嫁给你侄子?”
两人相对无言,一时想不到什么好的解决办法。
“不管咋说,就不能让她考这个学!”丁彩凤明白,这门亲事肯定是不成了,经过这次的事,那丫头对他们肯定有了防备,再想得手,难如登天!
“那是自然!”齐大富眼睛里闪着阴狠的光,喃喃道:“既然你不识好歹,就不要我心狠手辣了。”
“你想咋办?”
齐大富没说话,只是伸手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丁彩凤吓得失了声,缩着脖子问他,“真,真杀啊?”现在是八十年代了,和过去不一样了,平白无故死掉一个人,上面不会派人来查吗?
“你以为咱俩现在还有退路吗?”
“可,可那是一条人命啊!他要是死了,咱俩能跑得了吗?”说到激动之处,丁彩凤的嗓门也大了起来。
“你轻声。”齐大富瞪了她一眼,“我这也是没办法了!要怪就怪她不认命!”
能让一个女孩子辍学的方法有很多,特别是一个无依无靠的女孩,毁了也就毁了。齐大富最开始的想法,就是想毁了赵喜乐的清白,把她嫁给媳妇娘家那个傻侄子,困她一辈子。可是事情到了现在这一步,人是留不得了,再留下去,就成了祸害了。
“你想想咱儿子的前程。”丁彩凤生了四个丫头片子,就得了一个儿子,现在在水渠县编织厂当临时工,要想转正,少不得要姓赵的出力。
丁彩凤不说话了,“啥时候动手?”
“就这一两天吧!你让我好好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