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非雁坐在妆台前画眉。素手握笔,一笔成远山,一笔染黛青。
刻着奇怪花纹的古琴就放在不远处的矮桌上,宁姒进得屋内,刻意站在妆台和矮桌之间,把非雁和古琴从中割断。
她可不想再重温提线木般任人操控的迷糊状态。
非雁失笑:“李公子该与你说过了,我并不能窥伺你的心。”
宁姒耸肩,把信扔给她:“我本来就没心,你当然窥伺不了。我只是不想再被你糊里糊涂送出去,不喜欢被动。”
非雁一边拆信一边问:“如果给你主动,那你想要做什么?”
染着丹蔻的手指在信封处捻了捻,蜡渣散碎分成明显的两层。
“信你看过了?”
宁姒一愣,没想到封得那么好,还是被一眼察觉。
她故作坦荡的承认:“是啊,看过了,那又怎么样?”
季三在信上说,从今日起,宁姒将作为睿王和非雁之间的信使。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看了也就看了呗。
可见,非雁也是睿王的人。
信上顺便提及,说谌王的人已经盯上这里,让非雁万事小心,切不可大意生枝节。
非雁把信放在烛火上焚了。
宁姒这才注意到,这里大白天也点着灯。
“封信的蜡是特制的,融化重凝会分层,下次莫再这样了。”
宁姒扭头不看她:“当谁愿意看呢。”
非雁放下眉笔,也不拆穿,起身给她倒茶:“你有话要问我?”
“你是灵士?”宁姒说问就问。
非雁摇头:“不是。”
宁姒也觉得不是,她在非雁身上感觉不到任何灵力波动。可如果不是灵士,又如何施展幻术以琴音入心窥伺别人的秘密?
她才不信这是与生俱来的天赋。
宁姒还没开口,非雁已经猜到她要问什么:“至于你心里的疑问,还请恕我无可奉告。”
……
回到睿王府,宁姒跟季三闹了起来。
“你想帮睿王拿下帝位,是不是?”
季三坦然:“是。”
“你现在根本还没开始寻找回去的办法,是不是?”
季三又点头:“是。”
“坊间传言,非雁姑娘能以琴音入心,助人圆梦,更改错误规避遗憾,其实都是假的。真实目的是探知秘密,为睿王开拓耳目,为夺位助力,是不是?”
宁姒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