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晚的表现满意,打赏你十两银子如何?”
她语气轻浮,像是在秦楼楚馆里逗着伶人一般。
宋文霖登时攥紧了拳,他何时受过这样的讥讽,偏生心里有气也憋着。
他咬牙切齿:“我不是为了钱。”
萧婵扬起眉毛,“不是为了钱?你现在还要继续装吗?你敢说当初娶我,不是看中我萧家不缺钱这一点?嫁给你之时,大婚的场面布置都是我萧家派人来弄好的,你那两挑子聘礼,我也塞入了我一百担的嫁妆中,给你带回来了。”
“我现在都记得你的表情,有多么高兴,不是望着我,而是盯着我的嫁妆。”
宋文霖迫不及待辩解:“阿婵!那是我们的大婚!我怎么会不高兴?何况你的嫁妆,我从未私自用过分毫,母亲想动用,我都拦着不许!”
“拦着不是为了你的脸面吗?”
萧婵并没有忘记,上一世,是他和阮初荷两个人,吞下她萧家所有的家产。
他不是不爱钱财,他是比较爱装,装正人君子。
一旦撕下丑恶的面具,他面目比谁都狰狞可怖。
宋文霖一拳砸在地板上,溅起些许木屑,他遂即起身,通红着一双眼。
“我倘若放不下脸面,会为了讨你欢喜,给你下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