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回过神来,早已不见了熟悉的身影,这一场离别没有话语,只有承诺,他们都不知道明天将会怎样,或许也只是潇湘夜雨,千山暮雪。
看那远处的夕阳,不依旧是在告别吗?
朝着杨阿依离去的方向,张洛呆立许久,才说道:“南宫姐姐,我们回去吧。”
这许久,南宫尔希没有催促,只是简单的陪伴,却让张洛暖心,得到了安慰。
“好。”南宫尔希回答的异常简单干脆。
……
自这天开始,张洛就留在了朱雀部,带着心中的执念,行走着。
比之以往,他修行更努力,也更注重实战,为此,不惜住在宗门格斗场,从最开始的被虐,到打平,然后是超越,终于,在一千多场实战后,再也未尝一败。
但格斗终究只是格斗,不会分出生死,想要突破自己的极限,就必须在死亡边缘行走,之后,格斗场再也看不到那个倔强的身影,只是罗都山脉的妖兽,迎来了噩梦。
在一次又一次的生死边缘行走,靠着一口气撑下来的张洛,实力在日益增长,但往日的平静生活,是一去不复返了。
多少次,他都已一只脚踏进了阎罗殿,在关键时分,是《烛幽决》把他拉回人间,伤好后,又再回到那自虐的生活。
多年后,张洛已无敌天下,当有人问起洛神帝的少年修行时,看着他长大的南宫尔希回忆道:“他是个倔强的孩子,倔强到忘了眼泪,忘了生死,忘了身边的人,会心疼。”说这话时,南宫尔希的眼里依旧会含着泪。
日子就是这样,快快乐乐是一天,碌碌无为是一天,走走停停是一天,在张洛拼命的时候,也是一天。
恰如先贤说的那样,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
……
至今,张洛已在青峰阁朱雀部生活八年了,距离北诏王朝的招学时间日益接近。
曾经乳臭未干的小伙子,现在也意气风发,曾经那小小人儿,现在也已独立苍穹。曾经白嫩的皮肤,在岁月的蹉跎下,变成了黄麦色,曾经,需要被人照顾的小孩子,现在,可以照顾别人了。
朱雀部,后山。
一道身着青衫,披着黑袍的人,站在顶峰,看着脚下那云海之下,这一刻,仿佛站在了世界的顶峰。
“这就是,那位前辈说的山登绝顶我为峰吗?果然,只有站的高,才能看得远。八年了,已经整整八年了,
杨姐姐,也可能忘了我吧,还有肖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