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是为何?”
“为何……这却是为何呢?”魏撄宁咕哝着,思忖着,脑筋转得飞快,终于告诉李穆道:“我身边的仆妇常说,我有梦游之症……或许我适才是……又犯病了?”
适才的情形,细思极恐!若是梦游之症,倒叫人好接受些。
李穆心里虽然松了口气,看她的眼神却还是充满震惊和不可置信。
一时间,他都不知该说什么才好了。
“殿下也住到了这家客栈?”魏撄宁转移话题,怀疑地看他。
李穆忙做掩饰道:“大周律例,天子犯法尚且与庶民同罪,本殿自也没有必要违背禁令。”
他这么编,魏撄宁也只能这么信了。
夜深人静,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气氛颇有些尴尬。
“那,安歇罢!”或许这样的气氛李穆也感到了,他没有多做逗留,离门而去。
魏撄宁关好门,这才发现自己的后背都汗湿了。
可是,李崇俭何时离开了呢?
魏撄宁走到桌边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咕咚咕咚几口喝了下去。
目光陡然瞧向桌上的剪刀,她的眼睛不由得瞪大了些。
怎么桌上只有剪刀没了头发?她放下茶杯忙往地上找了找,仍是没有。
头发呢?李穆进来时,她分明放在了剪刀旁边啊!李崇俭是鬼,不能触碰阳间之物,桓王李穆……他没必要偷她一缕头发吧?
她深感困惑,却也无可奈何。因实在太困,她也就没做多想,睡下了。
隔间的桓王李穆却是无论如何都难入眠。
魏撄宁头前的怪异举动,实在太吓人了!她当真只是因为有梦游之症?
翌日天光微亮,阿蛮便来到了客栈——住在这家客栈,本是魏撄宁昨夜带她去苗方家之前就与之商定好的:若事情不顺,就在这家客栈住一宿。
“舆图交与父亲了吧?”魏撄宁一见阿蛮便是关心此事。
“大娘子放心,昨夜回去我便交给主君了。”阿蛮说罢问魏撄宁,“桓王后来去哪儿了?听说昨夜里怀恩寺人带着离园的人找了他一宿呢!”
“阿蛮……”魏撄宁遂附到她耳边,告诉她,“昨夜桓王在我隔间住下了。”
“啊?他可有为难大娘子?”阿蛮急切问。
魏撄宁摇头,道:“他没有为难我,甚至对我很是宽容。你说,他此举究竟是何意图啊?”
“有何意图咱猜不到,那不安好心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