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宅院里生活,想见上一面也未必是说见就能见的,何必屡屡这般针尖对锋芒?
“二妹妹每每都能打扮得这样精神靓丽。”魏撄宁起身,一边往妆奁走一边道:“今日来都来了,不如来教教我该如何打扮自己吧?”
她这突如其来的语气和“热情”,倒让魏清洛反应不及。
她坐到妆奁前,不见魏清洛有动静,更是回头亲切地唤道:“过来呀二妹妹。”
魏清洛回过神来,立马嫌弃道:“谁要教你?”说着她瞪了阿蛮一眼,“你身边少养几个这样的野丫头,什么打扮是那些个乖巧的婢子不会的?”
说罢她反身便要离开,只是走到屋门口,她恍然想起来自己来找魏撄宁是有正事儿的。于是,她顿了脚步,嘀咕一句“真是被你气糊涂了”便回转身告诉魏撄宁道:“我来是有正经事儿要与姐姐说的。”
想着要说的话,她得意的笑容又一次在脸上绽放了。
她道:“平宁小侯传信于我,说听闻那日马球会后姐姐大病一场,险失了性命,遂叫我代他与姐姐赔个不是,他不是有心要下姐姐面子的。”
这倒叫魏撄宁有些意外了。
平宁小侯这又是想做什么呢?眼下各有各的婚盟要遵从,那日的事儿便是过去了,然何又要重新提起,惹人烦恼?
好在魏撄宁是个拿得起放得下的,若是心眼小一些,这还不叫她更又感伤一回?
虽然她也不知周令儒在信中是如何与魏清洛说的,但她总觉得,周令儒不该如此。
她想了想,问魏清洛:“二妹妹与平宁小侯,常有书信往来?”
“怎么?姐姐妒忌?”魏清洛笑了一下,略显得意,“原本平宁小侯该是姐姐的……倒也怪我那日参加了马球会。可平宁侯夫人指了名要我去,我也是没法子。”
“平宁小侯他……”魏撄宁试探着,又问:“是如何说我的?二妹妹该是知道的,在那场马球会之前,平宁小侯对我,可也是不错的。后来或是看妹妹美姿容、性情活脱,便移情到了妹妹身上,但不知他又是如何同妹妹解释与我之间的情意的呢?”
“姐姐真是不知羞臊!如今他就是你妹婿了,还说这话是何意啊?”魏清洛不觉有些恼。
魏撄宁站起身来,向魏清洛走了两步,淡淡道:“他也该知道自己即将成为我的妹婿了,却又在信中与你提起和我之事,怕不也是不知羞臊?
顿了顿,她接着说道:“这也便罢了,还让你来向我道歉……膈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