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是想想,待会桓王回来你要如何与他解释吧!”李崇俭嗔了她道。
“这何需解释?”魏撄宁却是不以为然,“就王府水土养人,住了几日下来,身体渐好了呗,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更何况……这事儿,也不能瞒他一辈子。”
李崇俭恍然大悟,原来她心里头有着这样的打算!怪不得,头前他提醒她张嬷嬷跟踪了她,她也满不在乎。
“你想好了?”他不禁问她。
“夫妻一体,总有这么一日的。”魏撄宁话语里不无认真。
李崇俭叹息一声,也觉是这么个理儿。可他这心里头,总有些说不上来的感觉。
“既然如此,往后也不必抠抠索索地舍不得吃了。”他噙笑道,“有我在,你就不必担心吃不饱。”
“是啊。”魏撄宁望着她,简直觉得自己占了他莫大的便宜。“崇俭啊,我还能为你做些什么呢?我这……一味地接受你的好,实在受之有愧啊。”
闻言,李崇俭向她走近了些,俯身凑近她好看的面庞,调笑道:“你我阴阳缔结,你是我阳间的妻,为你做一切,都是值得的,不图回报。”
说着他向她吹了一口气。
令彼此都没有想到的是,这一口气吹出去,竟使得魏撄宁额侧的落发动了动。
彼时在屋门紧闭的室内,无风。
一人一鬼望着彼此的眼眸,皆是愣了神。
“新学会的法术?”魏撄宁问他。
李崇俭忙站直了身,支吾着“嗯”了一声。实际上,吹动她的头发他并不觉得有何稀奇……有一些不可言说的想法让他感到仓惶。
他兀自遁了形去,也不招呼一声。
魏撄宁低垂了眼睫,想着适才那一幕,不禁微微皱起了眉宇。
李崇俭的本事越来越大了!就在适才他凑近自己时,她几乎感觉像是个活人就在自己跟前。他吹出的那口气,她分明感受到了……
她回头看了看满屋的鬼魂,终是离开了这里。
才刚踏进琼华苑的院门,李穆回来了。
李穆远远瞧见她,以为她上了妆,这才明艳动人。走近了一瞧,发现她根本有许多的变化,不禁大感惊异。
就在魏撄宁准备好他要就此生出诸多疑问之时,他阔步上前,却只细细打量她的面庞,高兴是笑问:“这些天我早出晚归地倒没在意,我的阿宁怎跟换了个人似的?”
他对她的欢喜大过对她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