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傅沉而言,他身上那些伤疤是他的功勋,但对虞知知而言,她的男人不允许出现任何的瑕疵,伤疤也不行。
不同于长春宫这边的平静,御书房那边气氛紧张得连一根针落地都能听得见。
“太子,你方才说什么?”皇上冷着脸看着自己的大儿子,河西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他竟是说没有比虞相更适合去解决的人了?!
傅鸣垂眸再复述了一遍,“回父皇,儿臣认为六弟如今行动不便,河西所起骚乱除了曾经领兵出征过的虞相之外,无人更适合前去解决。”
“笑话,朕离了他虞相,莫不是就不行了?”皇上气得呼吸都重了几分。
这都怪他当初过分倚仗虞艮,方才造成如今他的太子也万分地相信虞艮。
难怪虞艮胆敢做出替嫁一事儿了,原来是在这里等着呢!
“父皇恕罪,儿臣没有这个意思!”傅鸣脸色变了变,忙不迭地跪地,他不明白一直很仰仗虞相的父皇今日是怎么了。
皇上冷哼了一声,“你说出非他不可的话,还没这个意思?骗鬼呢?”
“儿臣……”
“皇兄,虞相欺君罔上,做出让庶女替嫁嫡女的事情来这件事情,你不知道?”傅沉适时地表现出些许的疑惑。
傅鸣脸色僵了僵,“这,我也是刚刚知道。”
“知道了还认为虞艮是去解决河西骚乱最合适的人选吗?”皇上目光泛凉地盯住太子。
傅鸣明白父皇的意思,没办法只好摇头答道:“回父皇,是儿臣思虑不周。”
“你是思虑不周!”皇上拍案而起,“河西骚乱一事儿,朕会另外派人前去解决,这件事情就不需要你多管了。”
“出去!”
“儿臣,儿臣告退。”傅鸣本是不甘还想再说点什么,但见他父皇脸色非常的难看,他心里就有些犯怵,想说的话愣是说不出口了。
没办法,他只能铩羽而归。
待太子离开,皇上扶额头疼,“老六你觉得太子此举可否是在替虞艮变相的求情?”
“这个儿臣哪儿知道,大哥向来有主张,许是他真的觉得虞艮真的能用吧。”傅沉耸了耸肩,这个时候来,还提及了让虞艮去河西,不是替虞艮求情才怪了。
但他不能明说,要不然父皇就该疑心他是不是趁机想把大哥从太子的位置上给挤下去了。
帝王之心,向来多疑,他先是皇帝,后才是一个父亲。
皇上多少也能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