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前院的时候,偶然听见了送菜大婶的话。
“我近日的生意好得不得了,县主和瑞王大婚,承化候袭爵,上好的菜品都紧俏得很。”
云岁晚眉头一跳,回头看向榴花春水,两人都心虚地垂眸。
她转身带他们回了后院。
春水率先开口,“小姐,我们看您这两日心情不佳,这才没告诉你。”
榴花气恼,“这李婶也真是的,承化候府那光景用得上什么好菜,还至于过来告诉我们一声。”
云岁晚没说话,手刚碰到杯子春水就立刻过来倒茶,她并不是和他们生气,只是觉得世事可笑。
为民请命的人,为民所怨。
欺上瞒下的人,步步高升。
她啜了一口茶,知道越是这样,自己就越不能消沉下去。
只要礼成,她就是瑞王妃,陆祈臣就算袭爵,见了自己还是得规规矩矩地行礼问安,叫上一句皇婶。
现在最紧要的,是顺顺利利地完成婚礼。
她看着外面打着旋儿飘落的碎花,“明日,花影就该把芜娘送过来了吧。”
“是的,小姐。”春水应声。
当夜,云岁晚睡了个好觉,静兰巷的人却未眠。
陆祈臣知道明日的事,想要过来敲打两句,就看见这个与云岁晚有八分相似的女子正抱着食盒坐在院子前的台阶上,望眼欲穿。
她一见是陆祈臣来了,瞳眸倏然亮了起来,眉眼弯弯,恍惚间让他差点以为是云念雨回来了。
陆祈臣压下心上的一点心思,故作严肃地沉着脸。
“坐在这里干什么,你若着凉了耽误了正事,要你好看。”
花影惊了一下,刚伸出去的手缩了回来,抱着食盒左右为难,好久才小声说:“我听说侯爷袭爵了,想要送您个礼物。”
陆祈臣受不住有人用和云岁晚相似的容貌做出这样做小伏低的姿态。
平心而论,他很喜欢云岁晚,只是厌恶她永远高高在上的姿态。
看见花影如此,他面色和缓了些,接过食盒,向院子里走去,“你明日就是县主了,这种东西,不需要你来做。”
“我知道,我只是想为你做一次。”
花影低头,面颊都是羞赧。
陆祈臣打开食盒的手顿了下,再看向食盒中的东西,样样精致,只是其中许多形状怪异的糕点,和云念雨曾做给他的十分相似。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