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的性格,这段时间五皇子身边的人,都会过得很舒服。
迎客居一如既往地热闹,说书先生总是会说些当下流行的故事。
而今日,整个上京城最热议的,自然就是揭阳伯府小姐自裁在北海侯府的事。
云岁晚被小二领着进了自己素日常去的雅间,根本没注意到有两道目光跟着她的身影移动。
“皇婶竟然这样跋扈,皇叔几日都在宫内忙碌,才得一刻清闲与我出来议事,就被皇婶寻了来?”
楚绍誉见到云岁晚莲步踏来,难免调侃。
楚修远循着楚绍誉的目光看过去,眼中带上了得意,“你尚未娶妻,自然不懂得绢蝶情深的道理。”
楚绍誉挑了挑眉,眼中隐有不服,但下一刻,他眼中的不服气就化成了玩味,折扇轻合,“绢蝶情深吗?可皇婶似乎约了其他人。”
楚修远自然也看到了云岁晚进了他们斜对面的房间。
见皇叔的眸光冷了下来,楚绍誉识趣地闭上了嘴,两人刚刚讨论的国家大事倏忽之间都被排到了次位。
楚绍誉屏息凝神地等着,想看看到底是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的,竟然敢与瑞王妃相约。
很快,两人就等到了这人。
来人丰神俊秀,姿态卓然,虽然一身衣饰都非贵价,却自有一段风流,可比负雪寒梅,枝上白梨。
楚绍誉松了口气,“是他啊,皇婶之前救过他,他为皇婶做些事也平常。”
本以为皇叔能回过神,却没想到对面的人面上更冷。
楚绍誉自然不知道,楚修远从不怀疑云岁晚会看得上什么凡夫俗子,更不会怀疑云岁晚对自己的感情。
让他不悦的,是慈安进屋前端正衣襟下摆的动作和那双希冀的眼睛。
慈安,竟然敢觊觎瑞王妃。
另一间中的两人根本不知道此间人的想法,慈安把自己从芜娘身上查到的线索说与了云岁晚。
“从芜娘的身体情况看,她绝无可能顺利产子,更遑论诞下女儿还顺利长大,死人不会说谎,有她的尸体作证,王妃就可以回到将军府。”
他顿了一下,继续说。
“只是我们发现,芜娘体内似是中过一种毒,这种毒十分稀有,恐怕这背后另有阴谋。”
云岁晚担心的正是如此。
若是想回到将军府,靠芜娘的尸体就可以打破花影之前所说的一切。
但那些人费了这么大力气,怎么会是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