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不上她这个样子,便咬着牙花,冷笑两声:“你捂什么鼻子?自己老子就是干这个活儿的,你还嫌弃上了,茉莉呀,你赶紧出门去给你老子求情吧,不然,你老子连这样的活儿都保不住。”
茉莉脸色微变:“姨娘说什么呢?”
李姨娘扫了宝珠一眼,宝珠立马接口:“我们姨娘是在好意提醒你呢,你爹赶着粪车,撞到了奶奶的大车,把奶奶的大车弄脏了,屎尿洒了一地,要不,咱们怎么会被困在这儿?”
茉莉当即没忍住,眼泪唰地一下流了出来。
她眼泪汪汪地看向卫可心:“姨娘……”
卫可心靠在栀子身上,有气无力地摆手:“你莫要问我,我帮不上忙,你爹的事情与你本就不相干,你在里头也使不上力,便是哭干眼泪也无济于事。”
茉莉只得收住眼泪,却到底是父女连心,时不时还抽泣几声。
李姨娘便越发得意,吃了两块点心,就叫宝珠拿出咸菜和菜包,分我一个菜包:“辛妹妹,吃!有些人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在京城侯府住了几日,就瞧不上包子馒头了,说到底,也不过就是个奴才罢了。”
茉莉这才知道是自己得罪了李姨娘,才连累了自己老子,好不容易憋回去的眼泪,又涌了出来。
说话功夫,南姨娘也来了。
她一瞧见卫可心,就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
“哎呦,奶奶可真是个慈悲心肠,还许了痨病鬼跟着一块去上香呢,可惜了,大雄寺的神仙再灵,也救不了痨病鬼。”
卫可心一句话都不说,领着栀子茉莉坐在角落里,倚着墙角闭目养神。
南姨娘骂了一阵,无人回应,便也觉得没什么意思。
她一扭头看见我,上上下下打量了好几眼,就从鼻孔里挤出一声冷哼:“今儿个打扮得倒是素净,头上不戴金簪银簪了?”
李姨娘瞥我一眼,朝我使了个眼色。
我明白李姨娘的担忧,她是怕我跟南姨娘吵起来。
可她的担忧完全是多虑了。
我和她都是从丫头一步一步爬上来的,最懂得能屈能伸四个字的分量。
什么时候该挤出笑脸,把脸伸出去叫人家打,什么时候该奋起反击,为自己争一口气,我们最知道。
“我身份低微,压不住那些好东西,我又怕出门一趟,若是把那些好东西丢了或者碰坏了,会心疼,就只能放在家里藏起来。”
南姨娘就很鄙夷地冷哼一声:“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