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这么害怕。
我要一个人来救我。
神,二爷,或者随便什么人都可以。
救救我。
救救我的孩子。
“二爷,”我哭着抓住二爷的手,把全身的力气都用在了这只手上,“我没好,它在,它还在!你帮帮我,你救救我,我不想看见它,二爷!”
二爷顺着我的视线转头看过去,便立马回头,紧紧拥住我。
“辛夷,不要怕,我一直守着你呢,廖太医说了,染上神仙膏,就很难戒掉这个瘾头,别人如何,我管不着,但你有我,我陪着你,守着你,只要三五年,叫你想不起来这个东西,你就一定会好的。”
我哭着问他:“要是我一直好不了呢?”
方才我问秦宝山,外头的人是不是很容易就买到神仙膏。
秦宝山说,这神仙膏倒也不易得,一般的人家不知道上哪儿买,是专门有人盯着那些富家子弟,用这个东西勾着他们,叫他们散尽家财。
等富家子弟没钱了,要么就等死,要么就帮着人一块儿偷偷摸摸地卖这些,挣个活命的钱。
那一瞬间,我甚至在盼着有落魄的富家子弟找到我,把东西卖给我。
我知道我没救了。
可现在我的孩子动了,他在告诉我,他是活的,他还有希望。
为了这个孩子,我不能堕落,我得救我自己!
“不要胡说,你会好的。”
二爷抓住我的肩头,叫我看着他的眼睛。
“辛夷,有我在呢,你信我一回。”
他星眸璀璨,闪烁着我看不懂的光,好似有隐隐杀气,透过我,看着某一个地方。
在我们前面,有万千敌军,它们是一颗颗黑色的丸药,在疯狂啸叫。
而二爷握着我的手,与我并肩而立。
他无比坚定地告诉我,有他在,我便无需惧怕,只要勇往直前闯过去。
也无需担心孤立无援,因为他一直都在。
我哭累了,就静静地趴伏在二爷的怀中,听着他坚实有力的心跳,便安心不少。
“二爷。”
“嗯?”
“神仙膏是不是已经泛滥成灾了?那卫所里的将士们,会不会染上这个东西?”
千百年后,西方列强正是用神仙膏这种东西打开了我家国的大门。
上至朝中官员,下至平民百姓,只要染上了这个东西,等着他们的,只有家破人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