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我不服!”
官驿内,符宣承甲胄未脱,持剑而立,恨恨地朝正在卸甲的符廷古说道。
符廷古正坐在凳上脱靴,闻言只抬头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你不服什么?”
直到卸甲脱靴完毕,又端起一碗茶水喝了一口,符廷古这才看了一眼憋着气的符宣承问道。
“哼!一个废太子,他凭什么……”
“放肆!”
符宣承话刚出口,符廷古就怒了,“啪”地一声拍在桌子上,眼中有血光乍现,先天境的威压展开,呵斥道:“是谁给你胆子妄议皇室的?!跪下!”
扑通!
符宣承虽年少桀骜,但惧怕父亲,在符廷古的怒喝威压之下,双膝跪地,不敢造次。
“陛下天恩,你我食君之禄,忠君之事!”
“为兵将者,军人也,服从便是天职!”
“不明事理,不知好歹,再敢对福王殿下不敬,休怪为父军法无情!”
符廷古怒斥。
符宣承低垂着头,看不清神色,只见他握着双拳,恭敬回应道:“孩儿知错。”
“咳咳。”
符廷古又喝了一口茶,打量着自己的这个小儿子,沉默片刻,似乎心软了,咳嗽两声,语重心长地道:“三儿,此次追随福王殿下的差事,是为父上下打点,好不容易求来。先不说皇室给予的资源,就说十二宗院,世外仙门,乃中圣神州二十四仙门之一,入门之难,你是知道的,光这名额就弥足珍贵,对我们这种寒门武将来说,堪称造化。”
“父亲,孩儿晓得。”
符宣承重重点头,中圣神州,二十四仙门的传说,几乎是每个人从小听到大的向往所在,他也一样是个有着修仙梦的少年,如何不知珍惜?
他之所以如此,不过是瞧不上废太子罢了,一个资质一等的稀世废物,注定修真无望。而且康帝陛下对废太子的处置,显然和“流放”无异,世俗前途也已经断了。
不管怎么看,这都是一个无用的弃子。
追随废太子,对他和他的家族来说,有益处,但那都是康帝和朝廷给的,和废太子的地位有关,但和王承这个废人无关。
在符宣承看来,对待王承,例行公事即可,不必卑躬屈膝。所以符廷古今日的请罪在他看来,很丢人,很没必要!
“你的路,父亲给你铺好了,以后就靠你自己了。记住两点,刻苦修炼,不可懈怠,这是立身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