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一路西行照应,还请三姑娘不要嫌弃奴婢笨手笨脚。”
梅儿,不,应该是长安,上前施了个仆礼就站在一边听候吩咐了。
长安想过了,扮作梅儿一路随行是最好的办法了。真正的梅儿已被她用障眼法打发回了老家探亲,等王宝钏西行归来时再换回来。
“大姐,宝钏承蒙父母厚爱,受之有愧,求此银牌已是厚待,这两人宝钏是万不敢再收的,还请大姐……”
“哎呀,早知你这强脾气,跟头驴似的!娘说了,要是你不同意,那枚银牌便要收回不给你了,到时就让圣上治父亲一个欺君之罪,丞相府一家老小跟着陪葬就是,妹妹已是出嫁之人怎么也不会累及妹妹。”
王金钏说完就一副你看着办的神情,父母就是太看重妹妹了,何曾对她和二妹上过这种心思?有人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唉,人生总是不如意有二三啊!
见此,王宝钏便不再推辞,可怜天下父母心,等她找到了薛郎,二人再一起上丞相府请罪,这么多年来都未尽子女之孝谊了。
目的已经达成,王金钏再嘱咐了几句便告辞离开了。
休整了几日,三人先行去了长安城外的都亭驿作了备案,王宝钏才知手中的这枚银牌原是有期限的,本是三月之期,父亲硬是向圣上求得再延了三月,天朝的邮驿制度素来严厉苛责,这六月之期父亲定作了担保,心下不禁感怀万分。
长安和王宝钏坐在马车里,高士纪作为保镖兼马夫坐在车辕上赶车。
这“白马银枪高士纪”如今竟成了她们的马夫,还千里迢迢护送也们去西凉寻人,真是世事多变哪。
出发的时候,王宝钏频频东望,长安城外的官道除了行走赶路的脚夫行人,并没有她想要看到的任何一个人,最后只得作罢回身上了马车。
“三姑娘,老夫人临行前吩咐了,说,西藩动荡,相爷虽在圣上面前做了保,但三姑娘此去的是反了天朝的西凉之地,行程敏感恐惹人非议构陷,要三姑娘一路上自行珍重,早日回归。”
比起无人相送的惆怅,当然是安全更重要了,长安在一旁出声宽慰。
王宝钏放下车窗帘,轻叹了一声,“走吧。”
“好嘞,高府院,出发!”
一声鞭响,马车缓缓启动,毓秀成堆的长安城在身后渐行渐远,西出阳关,未来将会有怎样的经历?长安甚是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