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瑛甚至可以预见,这些书本要是流传出去,定会被一些清流喷的体无完肤,视为歪门邪道。
若是一不小心再传到朝中,说不定他贾瑛连考试的资格都会被剥夺。
“吱呀!”
房门被推开,喜儿端着一个热气升腾的大木盆走了进来。
“二爷,该泡脚了!”
豪门公子的生活就是如此枯燥乏味,饿了有人喂,渴了有人递茶,烫了还不行,这不,一路乏累,泡脚的热水就到跟前儿了。
唉,人生活的怎么一点追求也没有!
可惜,报春和绿绒不曾跟来,喜儿虽说也是一把伺候人的好手,可贾瑛毕竟不习惯一个男的给他搓脚。
唉,又是一个寂寞的夜晚!
贾瑛似是想到了什么,开口问道:“喜儿,你老爹还是守着马车过夜吗?”
喜儿沏了一碗热茶,回道:“前脚刚给老爹送了一床褥子。”
贾瑛无奈摇了摇头,他明白周肆伍的担心,自古湘黔之地便有养尸赶尸一说,民间对于尸体有种特别的热忱,尤其是配阴婚,不管是男尸女尸,都是有价无市。
有的人家逝者前脚刚入了土,头七去祭奠,忽然发现,坟没了。
盗尸之风盛行可见一斑。
所以,古人守坟一事,也不单只因一个孝字,还有便是怕人死不得安宁啊!
只是他的父母都已过世四年了,如今也只剩下一堆白骨,至于一应陪葬之物,在重新收敛尸骨的时候也都已经取出,留在了南疆的衣冠冢里,却也没什么好担心的。
当下便交代道:“喜儿,再让小二开间上房,时下已是入冬时节,眼看着越往北走天气越冷,你老爹毕竟上了年岁,好好的屋子不住,非要遭那份罪去,去把他喊回房间睡去。”
哪知喜儿闻言,头摇的像个拨浪鼓似的,说道:“二爷,您又不是不知道我老爹那脾气,我这会儿去了不是找骂嘛。”
贾瑛无奈道:“那你便去将他喊来,就说爷寻他有事!”
喜儿自是乐意,转身便往外而去。
“等等!”贾瑛喊住他,又交代道:“你顺便把褥子也抱回来,记得别当着他的面。”
喜儿笑道:“知道了,二爷!”
喜儿到了后院儿,见到他老爹只说二爷找您有事,周肆伍自是不疑,匆匆往客房赶去。
喜儿这边见老爹进了客栈,这才抱起被褥往回走去,走到一半,又折身回来,把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