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耳聪跪下朝那名白发老者重重嗑下三个头,随后站起来,将内心封锁十几年未曾说出口的话一并说了出来:“师父,这是我最后一次这么称你,这第一个头是谢你养育,第二个是谢谢你这个引路人,第三个,是谢谢多年不杀之恩。弟子不敢僭越,斗胆以命问师父几个问题,三十二载前,天元七年,将军府勾结外国的书信是否为真?太子殿下入狱,临死前所赐的毒酒是否您亲手调配的夺魂酒?法场劫囚,净尘阁的人真的是你安排的吗?当年那封龙渊秘卷是否是是皇帝亲笔,推演又是否为真?皇宫内的妖,你是否与之勾结,以一把大火夺取数人姓名,只为突破你求而未得的境界。”
“哈哈哈,原来在我这个最傻的小弟子心目中,为师居然是这样卑陋的存在,可真让我寒心啊,你食顺天监之水长大,却对顺天监,对我这么多抱怨,夏泽郅那小子究竟许下什么好处,竟然让你一直记到如今?”顾长风看着眼前这个一直在自己面前是呆呆愣愣木讷形象的小弟子,居然把许多年前的旧事全部翻了出来,“我猜你答案都是知道的吧,那为什么还要继续问呢?”
“我想听到你亲口说,告诉我,当年的殿下,有没有背叛过,到底有没有勾结外敌!”朱耳聪无畏无惧目视着前方,“告诉我!”
姜岫眠看着朱耳聪,忽然一个不太好的念头出现在脑海里:“师叔以前是太子,身份何等尊贵,又是如何走上修仙这一途,怎么又会归入净尘阁门下,还有法场劫狱,居然是净尘阁的人出现带走了他,那师叔之后就再也没回来过了吗?”
这么想,好像师叔第一次来的时候,就没有入过城,一直都在城郊,原来还有这层原因,不过听着二人所说,还是有些没太明白,只能一五一十继续看着了。
“你,过来些。”顾长风看着这个弟子,骨瘦如柴的他吃力的撑着手才把自己的身子扶正,朱耳聪弯腰目视着他,他如同鬼魅般伸出手把朱耳聪的脖子揽了过来,突然凶狠道,“你以为自己是谁,你现在所有拥有的,都是我给你的,没了我,你就是一条死在路边都人理的狗。”
朱耳聪的背部突然有一道银光闪过,细碎的浮尘穿透他的身子,染上鲜血。
“滴,滴,滴。”那鲜红的热血顺着白毛一点一点滚落在地,朱耳聪像是早就料到般,抓着顾长风的手,一点一点把穿透入自己身体的浮尘拔了出来,讪讪笑道:“师父,你还真是,也许一直在你眼中,弟子就是一只只会摇头晃脑的狗吧。”
朱耳聪捂着胸口,拖着血迹打开石门,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