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连廊,又行上片刻。
众人便来到了石志被淹死的茅厕前。
看着足有四十平大的茅厕,陈朝颜摸一摸蒙着手帕的鼻子,称赞若兰道:“还是你有先见之明。”
若兰干巴巴道:“昨日夜里跟着公子已经来过一回。”
陈朝颜诚挚地说:“同情你。”
若兰看向她。
陈朝颜道:“我会尽量……快一些,让你少受些罪。”
王达在一旁听到,插话道:“这茅厕一开始也没有这么大,只是比正常的茅厕稍稍大那么一些,供给来行赌之人一个方便。方便后的粪水,都由郡城北边以卖粪为生的罗锅前来收取。随着赌坊生意越来越好,那罗锅一日就要来收三四回。时日渐久,那赵掌柜就不干了。茅厕也就这样,越扩越大。粪水依旧是那罗锅来收,不过都是三五天来收一回,且还要按行价给赵掌柜钱。”
陈朝颜问:“以往可有人掉进去或是淹死过?”
“掉进去的多,隔三差五就有。淹死的嘛,这么些年下来,加上石志,也就四个。淹死的,都如赵掌柜所说,赔钱就打发了。掉下去的……”不等陈朝颜继续往下问,王达侧身指一指右后方,“咯,那边,那是赵掌柜开的成衣铺子和澡堂子。”
对赵娘子视人命如草芥的行为,陈朝颜无法评价。但对她做生意的本事,倒是佩服得很。看着茅厕,又暗暗沉两口气后,陈朝颜极其不愿,但又不得不让月见推着她走了进去。
四十平的茅厕就是一个巨大的坑洞,坑洞上以六寸为间隔,凌空架着十数根大腿粗的树干。树干连皮都未剥,就那么原生态地摆着。上茅厕时,就踩着两根树干,胆子大些的就往里走一走,胆子小些地就在边沿。
陈朝颜实在忍不了恶臭与满坑黄白之物的冲击,快速扫上几眼,确定光屏都录上后,便迅速退了出来。
一直退出积善坊,坐上马车,吃了颗月见递来的百花丸,方才将那恶臭给压下去。
在赵娘子‘陈姑娘有空多来走动’的媚软声中,离得积善坊远些后,陈朝颜才慢慢缓过来。月见见状,一边给她沏茶,一边好奇地问:“陈姑娘以前没有破过这样的案子吗?”
“破过。”陈朝颜并不想多说。
月见将茶沏好,递给她一杯后,没看出她心思地问道:“那陈姑娘以前是如何克服今日这般状况的?”
她沏的是花茶。
氤氲的香雾袅绕在鼻端,使得陈朝颜的心潮也渐渐平静下来,“有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