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着掉下去的。自己失足,不可能后仰,那唯一的可能就是,他是被人从正面推或踢才掉下去的。”
谢玄说:“滑倒有没有可能?”
“没有。”陈朝颜看两眼光屏后,肯定地说道,“首先,我们来卢阳郡这几日都未曾下过雨。其次,这些树干都未曾剥过皮,表面粗粝,有很好的防滑作用。最后,如果人为地在上面抹上猪油等致滑物,以树干粗粝的表皮,不可能不留下痕迹。”
月见惊呼:“陈姑娘就去里面看了不到十息,就看得这么仔细了吗?”
她还以为她只顾着害怕,什么都没有看到呢。
她当然什么都没有看到,她只是把自己当成一个‘扫描机’进的茅厕。陈朝颜默然地又看了两眼光屏后,目光落到谢玄身上。
谢玄拿过卢阳郡地形图,稍寻一圈后,指尖便迅速点出积善坊,而后平移到一旁的空白处,说道:“这是一个开放性的区域,茅厕就在这个位置。可以看到,这周围有商铺、有住户。也就是说,这个茅厕方便的不仅仅是赌坊里的人,周围人只要愿意,谁都可以来这里。”
陈朝颜点头。
“综合这些条件,想要查出是谁杀害的石志,将比找出杀害周忠才的凶手,更加困难。”谢玄指尖轻点两下后,又一转话锋道,“但可以肯定的是,杀害石志的凶手和杀害周忠才的凶手一样,都是为了‘以绝后患’。所以这两起案件的凶手即便不是同一人,也会是同一伙人。”
陈朝颜再次点一点头。
谢玄掀眼看向她,在陈朝颜挑高的眉梢中,他勾一勾嘴角,“依陈姑娘之见,害石志的凶手,该不该查?”
“为何不查?”陈朝颜反问。
“可查他,无异于是大海捞针。”谢玄说。
“就算是大海捞针,那也要查。”陈朝颜坚定道,“不仅要查,还要细查!”
“凶手挑在这里对石志动手,无非两个心理,一是他对这里熟悉;二是他抓住了我们无从查起或者就算查,也无从下手的心理。”
将画图的纸拿过来,陈朝颜提笔蘸墨,正要写之时,抬头看他一眼后,将笔递过来,“我来说,你来写。”
谢玄看她两眼后,接过笔。
“第一步,查石志昨日到积善坊时,积善坊中都有哪些人。先将知道的人找出来,再从这些知道的人身上下手,让他们说出在赌坊时,身边都有哪些人。”
亲眼看着他落笔生成颜筋柳骨般的字迹,陈朝颜忍不住问道,“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