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和积善坊的行程安排,以及对马淮的所有嫁祸!
“主动交代周忠才死的当晚行踪与人证,在我怀疑宋衍忠时,冒险为他开脱。利用石娇儿、石志的死,向我套话得知凶手是和周忠才关系亲近之人后,立刻就把马淮定为了代罪的‘凶手’,并引导着我一步一步搜集他是凶手的证据。”陈朝颜看着口供,想着周忠才案发以来,他的所作所为,啧啧有声道,“行事这般缜密与大胆,若非借契上留有他的指纹加上你的提醒,还真要叫他逃脱了。”
月见道:“我就一直觉得他不是什么好人。”
“的确不是什么好人。”陈朝颜看着王东阳的口供里还涉及的人口买卖等事,目光渐冷,“不过,这个王东阳只说了周忠才是王达谋害致死,却否认了参与谋害一事。”
“南岭说,他在王达手里只是个做事的。”月见说。
“也就是说,另一个凶手是谁,他也不知道?”陈朝颜问。
月见点头。
陈朝颜将所有口供摆到桌上,一一扫了两遍后,问道:“陵游什么时候回来?”
“应该快了吧。”月见不确定地说道,“按照脚程来算,该是在回来的路上了。”
虽然知道谢玄一定会做周全的安排,但陈朝颜还是提醒:“卢阳郡发生这么大的事,王达不可能得不到消息,让他当心些。”
“陈姑娘放心吧,”月见说,“公子安排了好些人跟着他一起去的。”
陈朝颜点一点头,目光又落回桌上的口供上,“赵娘子还是不肯说,是吗?”
月见点头。
陈朝颜绕着书案走了两圈,而后似自言自语般地问道:“她为何不肯说?”
月见摇头,表示不知。
“她当初来卢阳郡,是为给她的姐姐讨一个说法,换言之,就是找王达报仇。”陈朝颜低喃道,“但她最后却并没有报仇,还留下来做了积善坊的掌柜。是什么原因,让她选择了放下仇恨,甚至跟仇人狼狈为奸?”
月见依旧摇头。
陈朝颜拿起王凡和王东阳的口供,从头到尾连看了数遍后,慢悠悠地说道:“我记得冯大人说过,王凡极有可能会登科及第。有这样一个前程远大的儿子,王达不可能不在意。既在意,为何却要杀了他的生母?”
“一定有非杀不可的原因。”
“对王达而言,什么样的原因才会非杀不可?”
月见脱口道:“私采铁矿!”
“这就对了。”陈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