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小姐便能不胜枚举。绮罗琴棋书画、针织女红样样不通,模样也只能在东阴县唬唬人,性子还不好……哪样拿出来,都比不过人家,拿什么去做王妃?”
贺夫人冷着脸道:“那你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绮罗能嫁去王府做个孺人就很不错了。”贺云虎直说道,“她要真有那个福分,肚子也争气,不怕王爷不提拔她。”
贺夫人冷笑道:“那你可能要失望了,我没的福分,她也不一定会有!”
贺云虎头痛地起身,强行将她拉到椅子中坐下后,说道:“是,我是需要儿子传宗接代,但我说过,贺夫人的位置永远是你的,谁也无法取代。”
“谁稀罕!”贺夫人扭身。
“你不稀罕,我稀罕!”贺云虎将她拉过来,困在怀中,少不得又是一番劳累后,才总算把她哄好了。
九月初三。
天还未亮。
贺云虎就起来了。
在贺夫人的伺候下穿戴好官服后,又是一番耳提面命的交代,便急匆匆出门,带着县衙上下所有人以及耆老、乡佐、里正和各大商户等哗啦啦三百余人,或乘马车或骑马,早早到得城外三十里处,恭候谢玄的到来。
近午时。
在烈烈的阳光照晒中,总算看到尘烟滚滚而来,龙旗若隐若现后,贺云虎立刻带着人快速迎上去。
然而还没等他自报家门,领头骑兵手里泛着凛凛寒光的太宁笔枪就先一步刺了过来。
贺云虎吓得双腿一软,便跪到了地上,“王爷,微臣贺云虎前来迎驾!”
“退开!”骑兵丝毫不留情面。
贺云虎仰头朝后看去,“王爷……”
太宁笔枪以锐不可当之势直刺而来,贺云虎吓得瞬间瘫软在地,而后迅速让到了一边。领头骑兵收起太宁笔枪,以无可匹敌的高傲姿态带着车队穿行过一众前来接迎之人,缓缓驶向东阴县。
东阴县的百姓也早闻风声,全都挤在城门内外,等着看热闹。看着车队缓缓过来,也不知是谁起的头,哗啦啦全都跪倒在地。
车队依旧没停。
穿行过他们,沿着河道,缓缓行驶了差不多两盏茶后,才最终停在了一座破败的大宅子跟前。
大宅门上挂着的牌匾龙飞凤舞地提着两个字:曲宅。
领头骑兵以及六列步甲队、禁军等迅速朝四周散开,将曲宅整个包围起来。
马车再次徐徐上前,停靠在大宅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