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参加院试时,她爹已经在县衙。月见在话出口后,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但她说的是事实,也就没有跟她赔罪。
在两人相继的沉默中,陈朝颜微微偏过头,问史芸道:“吴海是什么时候当的曲芝元夫子?”
史芸谨慎道:“应该是在结识曲文盛之前,便已经是曲芝元的夫子了。”
陈朝颜啧一声,又问:“他们三人中,只有他是曲芝元的夫子吗?”
史芸点头,“是。”
“如果吴海在结识曲文盛之前,就已经是曲芝元的夫子,那曲文盛不可能不知道吧?”月见看着陈朝颜说道,“既然知道,却还和吴海交为好友,那曲老太爷这一支和曲家旁族之间的关系,应该没有曲安说的那般不堪吧?”
“平时拌个口角,都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侍书不以为然地说道,“曲老太爷这一支,原本都开始显贵了,却突然败落,心里要存了些不甘,评说起别人来,哪里还能嘴下留情。”
“也对。”月见点头,“请两日唤他来问案时,也该请了曲家旁族的人过来,这样两两对质,才没有偏颇。”
“又糊涂了吧?”侍书瞥她一眼,有意取笑道,“我们是来查曲家的旧案,又不是来说和的。要不是马全供出吴海,而史二小姐又说出吴海是曲芝元的夫子,让曲家旁族和曲家旧案扯上了关系,你叫他们来两两对质什么?”
陈朝颜歪头看一眼侍书。
侍书笑道:“陵游不在,没人同她拌嘴了,开始倒是清静,这时日久了吧,又觉冷清了。勉为其难,只能先替陵游逗一逗她了。”
陈朝颜回头笑看向翻白眼的月见,配合着说道:“难怪最近总感觉差了些什么,原来是差了两人的拌嘴。”
月见轻哼:“你们就尽情地取笑我吧。”
“谁取笑你了?”侍书继续逗趣,“我们难道说的不是事实?”
“当然不是!”月见反驳,“我和陵游拌嘴,那也是我逗他,凭什么是他逗我?”
侍书似笑非笑,“是吗?”
“当然!”月见哼道,“不信你问公子!”
谢玄搁下茶杯,慢悠悠地问道:“你逗陵游和陵游逗你,有何区别?”
“当然有区别了,”月见辩解道,“我逗他,证明我比他聪明,我也比他厉害。”
“你比他聪明?你比他厉害?”谢玄勾一勾嘴角,“确定吗?”
月见背过身,“公子也帮着陈姑娘一起取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