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颇是羡慕地说道:“人生能得这样一人舍命相随,死也愿意了。”
陈朝颜则道:“看不出来,陵游竟这般心机。”
侍书笑一笑,问她道:“虽然知道陈姑娘断案厉害,观察力也必然很强,但还是好奇陈姑娘是从哪里看出来他们关系不一般的?”
“我没有看出来他们关系不一般。”陈朝颜坦诚道,“只是看出来,陵游待月见与旁人不同。”
侍书点头,“月见的确是从来没有往这方面想过,只当陵游闹她,是胁恩图报。不过,经我们这样一闹,她往后肯定就会上心了。”
正说着,月见便拿了两包糕点过来,目光在几人身上一扫,“是不是在说我坏话?”
陈朝颜有意逗她,“你倒说说看,你有什么坏话可供我们说的?”
“你们想要说我,就是指着我的眼睛、鼻子,也能说出花来。”月见聪明地避开话题,将糕点打开,一一摆到盘子中,而后又端上桌,“这是陵游从京城带来的糕点,陈姑娘、史二小姐且尝一尝,看是否合用。”
陈朝颜拿起筷子,继续逗她:“是梅花糕吗?”
“陈姑娘尽管拿我取笑吧,”月见大方道,“我行得正坐得端,才不怕呢。”
陈朝颜故意质疑:“当真不怕?”
月见抬着下巴:“当真不怕。”
“那好吧,既然不怕,那就不取笑你了。”陈朝颜好整以暇地说,逗得月见跺了一回脚,方才罢了。
尝过几块糕点,又喝过一壶茶,眼见时辰不早,史芸起身告辞。这次,陈朝颜没有再挽留她,起身将她送出了四合院。
送至下山的石阶前,史芸止住脚步,揖手便要行礼。
陈朝颜迅速托住她的胳膊,“史二小姐这是做什么?”
“王……”
“史二小姐继续唤我陈姑娘就好,”陈朝颜打断她的话,半真半假地说道,“不然你那两桌酒席,我是不敢再去吃了。”
史芸莞尔收手,“既然这般,那我只好失礼了。”
“尽管失礼,没人会怪罪你。”陈朝颜说着,转身从月见手中拿过青玉紫竹灯,递向她道,“去吧,注意安全。”
史芸应一声好后,接过灯,微一颔首,带着几个婢女往山脚去了。
陈朝颜就站在原处,看着她下了山,又坐上马车走远后,才转身回了四合院。
耳房的灯还亮着。
陈朝颜踱步走到窗前,看着屋内靠坐在藤椅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