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打算去换衣裳。
才走两步。
马七小姐就大声叫住她,“狗是被勒死的,那凶手是谁,陈姑娘还没有说呢。”
陈朝颜顿住脚,慢慢转身看向她,看着她满是戾气的双眼,忽地笑了。她原本打算放她一马的,因为她不杀伯仁,伯仁却是因她而死。但看她毫不知悔改的模样,陈朝颜改变主意了,她的目光从她的脸上,慢慢挪到她的腰间,而后又挪向她的裙摆,继而又看向她身后婢女的衣裙,慢声说道:“这条狗在没有被虐杀之前,是一条十分健康且强壮的狗。”
“健康强壮有什么用,还不是死了!”马七小姐不屑道。
“是呀,还不是死了。”陈朝颜抬眼看着她,语带嘲弄道,“所以马七小姐下次再想虐狗为乐时,记得做好善后工作,否则裙子上又沾狗毛又带狗血,还来问我谁是凶手,我不仅会认为你心肠歹毒,还会认为你的脑子蠢笨!”
马七小姐迅速看向自个的裙摆。
其余人也紧跟着看过来。
马七小姐穿的是白底缠枝红梅间裙,红梅鲜艳,枝干绵延。众人找了好一会儿,才在裙摆右侧下尾处的几朵红梅旁,发现了小片星星点点的血迹。那些血迹已经晕开,如不细看,只当是梅瓣。而今细看之下,不仅看出了那是血,还在那些血中发现了狗毛。
且狗毛还不止一处。
不少梅花、枝干,甚至是马七小姐腰间佩带的香囊上,都零星沾着一两根。
她身上如此,婢女身上也如此。
“小小年纪,心思竟如此歹毒!”严夫人冷嗤。
周夫人跟着嗤道:“今日虽是芸芸置办的酒席,但你我皆在,她就如此大胆地将狗带来,平日里还不知道如何狠毒!”
“看那狗的惨状,下手真是没有半分留情。”
“这样狠毒,倒与关在牢里的贺小姐不相上下了。”
耳听着众夫人与小姐的指责,陈朝颜低叹道:“可惜了那么好一条狗!”
“狗再好,它也是畜生,岂能与人相比!”本来听着众人的唾弃与责骂,马七小姐已经满腔怒火。再听陈朝颜落井下石的话,恨意霎时绷不住地倾泻道,“我这裙子上的血迹与狗毛,不过是帮着婢女们将狗装进麻袋时不小心沾上的,陈姑娘就凭这个就指认我是凶手,简直荒谬!”
话落,见众人看她的目光越加不耻,且这个理由连她自己也说服不了,便发狠道:“陈姑娘要觉得这狗好,那就送给你了!”
月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