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冒失,但为谢玄,为她自己,为禹哀,她必须得说:“民为贵,社稷次子,君为轻;民可近不可下,民惟邦本,本固邦宁……翻开历史书籍,差不多都记载着类似的话。而这些话的背后所表达的意思,也往往只有一个,那就是得民心者可得天下。而朝代的更迭,就是这一表达的佐证。”
“然而新的朝代、新的世袭,罔替上几轮后,能真正做到初心始终如一的朝代或是个人又有几个?”
“就拿眼前的事来举例好了。”
陈朝颜顿上片刻,方才继续说道:“朝堂为何会有党派之争?私采铁矿的背后主谋筹谋多年,为何如今才暴露端倪?你们公子金尊玉贵,为何还要寻找名目才能来卢阳郡查询此事?且查到后,为何又要另寻名目挨个斩除?”
“无非就是:党派之争,他们在为各自的私利而战!才露端倪,证明他们已成气候,在做最后的行动准备!寻找名目,则是他强你们弱,正面交战,你们打不过他!”
“谋逆可是大罪,如果没有朝堂、军队、经济上的支持,绝不敢妄生此心。既敢妄生,且已经成了气候,那么毫不客气地说,按照你们当前的计划,即便能将背后主谋拔除,大魏也将元气大伤。”
“到时候,敌国趁虚而入,大魏是否还有一战之力?”
说话间,众人已经上到半山腰的四合院。
站在平坝上,迎面有风吹来。
明明是凉风习习,却不知怎的就如浸了冰般,冷到了一众人的心里。
“王妃认为,与民同食,就能不让大魏元气大伤?”谢玄开口,嗓音清朗。显然,他并没有受她那些纸上谈兵的空话影响。
陈朝颜瞥他一眼,“王爷信吗?”
谢玄浅勾嘴角,“既不能,那与民同食的目的是什么?”
“当然是拉拢民心。”陈朝颜淡声说道,“民心又不是物品,王爷给钱就能买到。”
“那么王妃以为,要如何才能拉拢民心?”谢玄顺势问道。
陈朝颜看他一眼,边往四合院走,边道:“谋逆之所以叫谋逆,就是只能偷偷地进行。而偷偷进行的代价,就是注定背后的主谋只能伤民以达目的。他伤民,王爷就利民。至于利民的方法,王爷只需要记住两句话就行,一是把民心当成最大的政治;二是让大魏朝廷成为全心全意为百姓服务的朝廷,坚持天下为公、执政为民,把百姓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当成矢志不渝的奋斗目标!”
“王爷若是做到了这两点,便可振臂一呼,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