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芍否决道:“你想多了,老姚四夫人没那么爱多管闲事,而且老姚四爷也不是那么好指使的人。”
月见道:“那不然你说为什么?”
白芍没有回答她,而是继续看着谢玄。
谢玄扣手轻敲着凭几,辗然道:“老姚四爷不仅是国子监祭酒,还是名满天下的大学士,可不是谁都能做他的门生。起阳拜在他老门下,是不是能考状元不敢保证,但考个一甲前五,却绝对不成问题。”
“而且,有这根线拴着,你们王妃就更不能弃你们而去了。”
“老姚四爷博学多才仅次姚太傅,能做他的门生,已算得上是光耀门楣。陈姑娘要是知道,肯定也会高兴。只是……”侍书稍稍沉思片刻后,不是很理解地问道,“自打皇上让老姚四爷为公子授业后,老姚四爷就再没有收过旁余的门生,如今怎么会突然又收了陈公子?”
谢玄不以为意道:“不好吗?有这层关系在,旁人在弹劾王妃时,就不能再拿她的身份说事了。”
“好是好,”侍书委婉提醒,“就是这样一来,姚四爷于陈姑娘而言,便是有恩在身了。将来姚三小姐或是她身边的人,要是利用这层恩惠要求陈姑娘……”
谢玄敲着凭几的动作一顿。
陵游则脱口反驳道:“我看那姚三小姐行事端方,应该没有这么卑鄙吧?”
“姚三小姐行事的确端方,”侍书看他一眼,不轻不重地说道,“但她端方,不等于她身边的人也端方。”
“就是。”月见哼道,“龙子九子,还各有不同呢。姚三小姐行事端方,不等同于太傅府中所有人都为人有度。别的不说,就说姚三小姐那个庶弟姚正,但凡偷鸡摸狗、惹是生非的事,哪次没有他?”
“而且陈公子先前识字背书,都是陈姑娘在教导,老姚四爷过问他,他肯定如实回答。陈姑娘教导的那些内容,你从前有听过吗?”
这还真没有,陵游老实摇头,但又下意识地辩解道:“老姚四爷博学多才,说不得他听过。”
月见没好气的又哼一声,“那要是他也没有听过呢?”
陵游理所当然道:“那就证明王妃比他更博学多才,这不是好事吗?”
“真是个猪头!”月见低骂两句后,哼道,“待陈姑娘醒来,我就告诉她,你在文海镇时就是在骗她,你心里明明更属意姚三小姐为王妃!”
陵游也哼道:“王妃才没有你说的那样心胸狭隘呢。”
其余人听着两人惯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