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朝颜瞬间看向他。
其他人也同她一样。
许是憋在心里太久,急需要发泄,面对众的目光,张老三半分不怵地又说了一遍,“我知道凶手是谁!”
“是谁?”陈朝颜和陈德旺异口同声地问道。
张老三握一握手后,说道:“我可以带你们去。”
陈朝颜应好。
陈厚驾着牛车,载着陈德旺和张老三,陈朝颜和谢玄坐着马车跟在他们后面。
车队在元沟村人的观望中,徐徐驶出元沟村,朝着张老三所指认的全义村行去。
全义村,也是程氏娘家所在的村子,与元沟村就隔着一座东山。
路上,陈朝颜示意月见将车帘子都掀起来后,又吩咐南岭道:“你去跟张老三说一声,一会儿到了发现程氏尸体的现场后,让他说一声。”
南岭去时,陈德旺正在逼问张老三,“杀害程氏的凶手到底是谁?”
张老三紧抓着板车的围栏,抿嘴不吭声。
陈德旺骂道:“你个怂包,打程氏的时候倒是从不手软,程氏被人那样欺负死了,你倒是憋得住!”
张老三随便他怎么说,就是不吭声。
陈德旺伸腿踢了他一脚。
张老三默默地受了。
陈德旺还要发作时,南岭打马过来,将陈朝颜的话一字不落地转述了一遍。过后,也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张老三。
不知道这两眼哪里刺激到了他,在南岭准备打马离开时,张老三突然痛哭出声。
他的哭声似受伤的野兽,悲痛而压抑。
陈德旺听着,都忍不住红了眼眶。
“怎么回事?”陈朝颜问回来的南岭。
南岭耸耸肩,表示他什么也不知道,但还是将过程一五一十地给她说了一遍。
“有什么可哭的,”月见撇嘴道,“程氏活着的时候,他不也经常打人家吗?”
白芍拉了一把她的衣袖,让她少数两句。
月见嘀咕道:“我又没有说错。”
侍书耳听着张老三悲惨的哭声,淡声提醒道:“你是没有说错,但你别忘记了,陈厚说过,张老三每次打程氏,都是程氏在回娘家之后。也就是说,程氏回娘家一定有什么事,而这件事是他无法接受,但也无法阻止的。”
月见嗤笑道:“无法接受,又无法阻止,那不就是他自己没有本事?”
侍书不跟她争辩,而是向着陈朝颜道:“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