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抬着手,轻轻敲两下书案后,强压着既困惑又不是很理解的情绪,漫不经心地问道:“王妃为何生气?”
“自然是因为公子先前在练武场刺的那一剑,”月见实在忍不住了,噼里啪啦地说道,“公子明知道在卢阳郡时,那些暗卫就是这样行刺的陈姑娘,公子偏偏还要这般吓她,陈姑娘不生气才怪呢。”
因为刚才那一剑呀。
那一剑……
他只是为了向她展示他的剑法有多精湛而已。
啧一声后。
谢玄双手环胸,慢慢走到门口,倚门看着院门的方向,默默思考着要如何解释这个误会。
思考到一半,他突然想起来,他之所以会向她展示精湛的剑法,起因是她说,如果将来他有别的女人后,她会抛弃他。
她都没有问过他,愿不愿意为了她,打破这传承了千年的世俗,就那么干脆利落的,一点也不带犹豫地,做下了独属于她的决定。
他生气了。
她都还没有哄他呢。
怎么就沦落到要他反过来哄她了呢?
事情是怎么发展到这一步的?
在谢玄思索之时,陈朝颜则悄然到了二堂。不过她并没有现身,而是躲在偏厅里听孔焘审问田常林。
田常林自然不承认是他杀的陶阿婆、程氏等人。
孔焘如承诺的那样,虽然疾言厉色,但并没有动刑。
他的这份举动,让田常林意外之余,也稍稍松了口气。
陈朝颜透过偏厅帘子间的缝隙,清晰地将他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
等到孔焘审问结束,叫来衙役将他带走后,陈朝颜才起身,掀了帘子走出来。
孔焘看到她,并没有感到意外。只是等了片刻,不见谢玄出来,他才颇有些讶异地问道:“陈姑娘一个人来的?”
陈朝颜点一点头。
孔焘轻捊着下巴上的胡须,又问:“陈姑娘和王爷闹别扭了?”
陈朝颜看着他颇是八卦的双眼,浅勾一下嘴角后,点头道:“是呀。”
孔焘轻咳两声,“王爷打小就是在各种恭维与奉承中长起来的,脾性上,可能没有想象得那样好。陈姑娘既然打算跟王爷度过余生,还要多多担待一些。”
陈朝颜似笑非笑道:“孔大人不是一直反对我和王爷吗?”
“本官的确反对王爷娶陈姑娘,”孔焘直言道,“但本官同样不想惹怒王爷。”
陈朝颜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