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窗户想透透气,发现已经开始下雨。
雨下得很大,打在窗户外面已经掉叶子的桃花树上,啪嗒一下,一片叶子就打掉了。
她不免有些伤秋。
人就如同这秋日之景,之物,总有逝去的时候。她情不自禁伸出手去接手,雨从她的指头缝里却露了出去。
徐妈妈听见开窗的声音,赶紧打开门探进头看了眼,可不得了,哎哟哎哟进门,“小祖宗!别伸出手去碰雨,多脏啊,这都是龙王爷的口水!”
盛宴铃:“……”
她收回了手。
徐妈妈还在念叨,“你写信写好了?”
盛宴铃,“什么信?”
徐妈妈:“瞧你刚刚在写字,还以为是写给老爷夫人的信呢。”
盛宴铃:“早写好了,就等着寄出去了。”
徐妈妈伺候她净手,“那你方才写什么啊?”
盛宴铃抿唇,“在……在写诗。”
她有些伤怀,“秋日悲悯,蝉也悲鸣——”
徐妈妈截过话头,“哦,那你写出劳什子诗没?悲鸣?谁哭了?蝉哭?蝉还哭呢?那玩意也不好吃!哭也不吃它!”
看见是吃过的,还吃过大亏。
徐妈妈利索的伺候她上床睡觉,“姑娘睡吧,等哪天有空了徐妈妈给你炸蚂蚱吃。”
盛宴铃拒绝:“我不吃了吧。”
徐妈妈:“那你想吃什么啊?”
盛宴铃就小声的哼了哼,蒙上被子生闷气,“妈妈,你回去睡吧,我什么也不想吃,我想睡了。”
徐妈妈便哎了一句,“留灯吗?”
盛宴铃:“留着吧。”
徐妈妈就出去了。
盛宴铃翻了个身,很是叹息:被徐妈妈搅和一通,她都忘记自己刚刚伤心的事情了。
秋日之景跟徐妈妈,分不清哪一个更让人伤心。
她又翻了个身,正要迷迷糊糊的睡过去,突然一个激灵,睁开了眼睛。
“兰时……是春日。春日,景,春日景——”
会不会因为这三个字,所以他化姓为景呢?
这是极有可能的。
她又睡不着了。
因为她想,这可能不是他第一次化为景姓了。若是第一次化为景姓,大雄宝殿寺里面的那盏长明灯为什么也姓景呢?有没有可能先生之前也曾经化为景姓呢?
她翻个身,又想:先生书里写的“寿客”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