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我点头了吗?”
宁朔:“……看见了。不用再点了。”
这样点,怕是要晕。
这话刚说,就见她晕头转脑,脚下不稳,便要往前面倒下去。他一着急,便要伸手去扶,但这姑娘倔,谨守礼仪,不肯被扶,索性脚一立,再顺势往地下一坐,委屈巴巴抬头,“三哥哥,你转个头吧,我先爬起来说话。”
宁朔便听话的转了头,再回首,她已然站好了,又是一个乖巧的淑女之样。这姑娘,还跟个小孩子一般。十一二岁摔倒的时候也是这般,如今还是这般。
从前是叫“他”转过身去,如今还是叫他转过身去。
这么多年,倒是没有变过。
但这般一摔,倒是没有什么悲戚之情了,小姑娘好像见到了光一样,将小手握成拳,眸间眼里都是欢喜,“三哥哥,我能帮你什么吗?我能画画像!没见过的人也能画。我还能……还能帮你整理案卷。”
然后又经过心灵的挣扎,小声悄悄道:“黄家少爷是刑部尚书的儿子,说不得知晓一些随家的案子密辛,三哥哥,你说……我要不要跟他打探打探啊?要不要紧啊?他说了的话,会不会让他有危险?哎,要是他既能说出一些秘密来,又没什么错处就好了。”
因她做贼心虚,便显得贼眉鼠眼,却也是一只可爱的鼠鼠,小心思一览无遗,开始想着既不昧着良心又可以两全其美的好结局了。
宁朔就无奈的笑,一时间被她的神情恍了心思,好似回到了从前她做错事情的时候,不由得喃喃出声,亲昵的道了一句:“宴铃……别闹……”
哪里能去诓骗黄正经。那是个狐狸,心思多得很,宴铃哪里是对手。
但一听这话,盛宴铃本在踌躇不安的脸顿时就愣住了。她呼吸急促起来,看着宁朔不可置信的道:“三哥哥,你方才说什么?”
宁朔就知晓自己坏了事情,背后也冒冷汗。他故作冷静,肃容道:“别闹?”
盛宴铃急急道:“不是——还有前面那句话!”
宁朔:“表妹……”
盛宴铃狐疑,恳求道:“你连起来说。”
宁朔僵硬:“表妹……别闹。”
盛宴铃就泄出一口气。
哦,是表妹,不是宴铃。
是表兄,不是先生。
她垂头丧气,忍不住前行一步:“三哥哥,我说过你像我先生吧?”
宁朔暗暗后退,“是。”
盛宴铃:“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