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朔被桃蕊迷了眼,迈不开腿,说不出话,但宁晨还要忙着去接黄姑娘呢。人与人的悲欢并不相通,宁朔不动,宁晨着急,便推了推宁朔,疑惑的看他,“三哥?”
你倒是动啊!去晚了到时候正气就要发脾气,他好为难的,也好心痛的。
少男心事,最是简单,明明白白写在了脸上,宁朔一眼就瞧出了他的心里话,倒是有些啼笑皆非。
是,比起这些少男少女,他的情意见不得光,便不能如此直白。如今,连桃蕊都害怕见了。
他暗暗吸了一口气,又给自己警醒好几遍,这才进了里间。宁晨立马跟着进屋,给栗氏请安,然后期期艾艾的道:“母亲,正气说今日想来咱们家赏花。儿子去接她来吧?”
栗氏大笑着道:“那你自去吧,咱们可没有那个分量让你不去。”
又道:“所以说,儿子养大了有什么用?还不是疼媳妇去了!”
宁晨羞红了脸,支支吾吾想要说一说自己也敬重母亲,但好似那个底气,便只能躬身退去。
二少夫人瞧了,很是有些羡慕:宁朝也是一张冷脸,可从来不红脸。
同是冷脸,四弟的性子就是比丈夫和公爹好,真是各人缘法。她和婆母实在是倒霉透顶。
她低头,捏起一块糕点吃,正好就瞧见同样低头的盛宴铃。二少夫人偷偷瞧了她一眼,只见她也红着脸,耳朵都是透红的。
这是怎么了?
二少夫人倒是也没有想到盛宴铃欢喜宁朔身上去,毕竟之前两个孩子就互说过不喜欢了,于是就怀疑她发热。
盛宴铃如今在她眼里就是个体弱的稻草人,风一吹就倒。她啊呀呀的叫起来,“宴铃,我摸摸你的额头。”
栗氏吓了一跳!二少夫人摸额头,她摸手腕,然后疑惑,“没有异常啊?”
二少夫人:“我见她面红耳赤,以为发热了呢。”
栗氏:“可能是太闷了。”
五姑娘让小丫鬟去开窗,“我也觉得有些闷。”
盛宴铃极为不好意思,她小声的为自己正名:“我脸很红么?我没觉得啊。”
二少夫人,“刚刚很红的。”
当然,现在更红。
栗氏就笑,“宴铃本就爱脸红。”
是个娇滴滴的书呆子。
五姑娘揽着盛宴铃坐下,小声问,“是不是昨天晚上没睡好?”
这是真的。盛宴铃点点头,“可能是认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