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他认定了盛宴铃不是俗物,又倾心于她,自然是要继续追寻。
于是一桌子人或可惜或松口气或迟疑或委屈,就连盛宴铃自己也有些不好意思,但黄正经少爷岿然不动,静静的吃席,只笑着道:“到了我这种年岁,只求能给妻子带去福气,可不敢因有了我就让她有福。”
一句话说得盛宴铃更加羞愧了。五姑娘倒是对黄正经改观了不少。
宁朔却有些不知道自己是高兴还是惆怅,此时此刻,他竟然弄不懂自己的心了。
直至宴席散去,黄家兄妹离开,气氛才松快一些。
栗氏和二少夫人揽着盛宴铃道,“实在不喜欢就算了,之前我们也不看好他,之后来看在他家的诚意上,觉得你嫁过去有好日子过,这才同意。”
五姑娘:“是,这个人真心不错,我后面也觉得他虽然年岁大,但只要硬朗能活,少让你守几年寡,也算是个好去处。再者说,这段日子我冷眼看着,他是个宽和讲理之人,就算往后不喜欢了,应该也会讲究一份两份的责任,是个不错的人。”
她叹息一声,“奈何你不喜欢,便也罢了,再给你找好的,毕竟是你要过一辈子的人。”
盛宴铃颔首,不好意思点点头,又对栗氏道,“姨母,今年就不给我说亲了吧……我年岁也不大,还来得及的。我们岭南那边,十七八岁出嫁很是正常。十九二十也有的,只是不常见罢了。”
岭南之地民风彪悍,经常有盗贼,男人就需要去剿匪,家里没银子的,男人们一出门,家里也就又没了人,就多留女儿几年,让帮着在家里做事。
栗氏自然也知道她的意思,叹气一声,先道:“今年确实匆忙,你也累坏了,那就不先相看了,顺其自然吧。”
又道,“穷人家的女儿最是苦,从出生开始,年岁大的要带小的,人还没有灶台高呢,就要开始做全家的饭了。遇见灾年荒年,第一个卖的就是她们,随后才是小子,田地。”
说到这里,她摇摇头,“咱们能托生到富贵人家,依然是天好的开始,总要积德的,否则下辈子就要受苦了,所以我经常行善积德,就望老天爷下辈子也让我投个好胎。”
盛宴铃还是第一次听见这种说法,闻言好奇的缠着栗氏说投胎去了。二少夫人和五姑娘对视一眼,发现盛宴铃几乎没有任何伤心不舍,就知道这姑娘确实是没有把黄正经放在心上的。
另外一边,黄正气姑娘越想越委屈越生气,“我明后还有大后天,这三天我都不愿意理宴铃姐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