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同意的。因为涉及你和晋王,若是一个不慎,朝堂都会动荡不安,如此你想想——陛下为什么还会答应呢?”
太子也不是傻子,马上道,“不雨川势必已经委婉告诉父皇晋王应当不是凶手。若是太傅和兰时的案子有假,势必还有一个真凶,那谁是这个真凶呢?”
太子妃就意味深长看了他一眼,“当时,陛下为什么会那么快斩杀太傅?甚至晋王在牢狱里面让人磋磨掉兰时半条命他也不管?”
太子一想起此事就咬牙切齿又愧疚得想要以头抢地,他手紧紧的握在一起,“是我的错……”
时至今日,只要一想起当初他的心口就会酸痛。
他道:“彼时父皇想要在江南施行新的赋税律法,打压江南世族,我却想要讨好江南一地的世族,公然上书应当要更加惠利江南,父皇震怒,以为是太傅指使我做的……”
而太傅离开京都之前还警示过他不能轻举妄动。
说起来,当时的事情真是险象环生。父皇想要整治江南,却没有大张旗鼓,而是私下里进行的。他想要改革赋税一事也从未声张,只告诉了几个人。
彼时太傅已经不得父皇心了,认为他只效忠自己,于是便也不知道此事。可太傅聪慧,推动过一点,让他注意不要掺和进赋税的事情里。
太子整个身子都颤抖了起来。
他好像一个罪不可恕的人开始述说自己的罪恶,以此来求得原谅,“我三岁的时候,就跟着太傅启蒙。到得二十三岁,已然对他的谨慎小心有些厌烦。彼时,我处处受到晋王打压,我想要动作大一点,太傅却不允许。”
“我跟晋王斗了那么多年,我是储君,我还要处处受敌……我,我很不甘心。”
这个时候,他的身边就多了些其他的声音。有其他的心腹认同他大胆一点的动作,“殿下是储君,是太子,是陛下的儿子,而不是随太傅的掌中之物。”
“臣冒死说一句,随太傅管得太多了,虽说也是为了殿下好,可到底您是主他是仆,如今世人只知道随伯英,哪里知道您?”
“小随大人倒是做事大胆,可他是随太傅的儿子,即便跟您亲如兄弟,可父亲就是父亲,哪里能反抗?”
“殿下,您好好想一想是不是这么回事?您就想,小随大人是打心眼里听您的还是听太傅的?听您的,是主大于父,听太傅的,是父大于主……”
太子记得自己当时脸色很不好,因为他知道,兰时应该会听太傅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