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人有在定亲之后为男子纳妾的习惯。宁朝知道三弟跟表妹即将定亲,所以若是三弟想要纳妾也是可以的。
只是纳妾罢了,做什么要纳韩家的亲戚,这不是在给妻子难堪吗?他略微不喜,总觉得三弟欺人太甚。
而且母亲并不喜欢给家中人纳妾,他也是没有妾室的,若是三弟想要纳韩家表妹,怕是会被母亲打。
所以如此种种,三弟为什么还要纳这样一位妾室?
他不动声色看了看跪在地上的女人,皱眉:姿色平平,没有一点端庄之气,实在是上不得台面。
三弟的眼睛怕是出了毛病。
他朝着岳母道:“宁国公府向来没有纳妾的习惯,岳母还是带韩姑娘回去,免得将来说亲的时候不明不白,反而害了姑娘的一生。今日之事,我们就权当没有看见。”
韩夫人一张脸红成了猴子屁股,而后再也没有脸呆下去,扯着韩姑娘的衣领就要走,谁知韩姑娘这次也是破釜沉舟来的,跪在地上抱着凳子,就是不起来。
盛宴铃目瞪口呆,她还沉浸在那句“老三要纳妾”的话里,随后看了眼二嫂嫂:看来不要紧了,二哥哥没有想要纳妾的心。
二少夫人:“……”
就很难评。
她扶额,“都先起来吧,这般闹是觉得我们都是好心人么?”
韩姑娘一愣,最终还是在二少夫人冷眸里起身,低声哭泣,“表姐,你可怜可怜我,我不会跟你争什么的,你就当是给了我一碗饭吃,然后我做牛做马报答你。”
盛宴铃气急,“你若是只想要一碗饭吃,便是做叫花子也能得来,何必要死乞白赖的要给人家做妾!你打的什么心思!当别人是傻子呢!”
她都开始骂人了,可见心里真是焦急和生气。
二少夫人十分感动,将她拉到一边去,笑着道:“宴铃,你别生气,都是小事罢了。”
又道:“连你都知道心疼我,可见那些想要给我塞妾的多不懂我的心。”
韩夫人闹了个没脸正在生气呢,就听见女儿这般嘲讽的话,于是一口气没上来,气得两眼一晕倒了下去。
晕死是没有晕死的,因为她倒地的地方离众人太远,没有人及时接住她,于是砰的一声摔下去,非凡没晕,反而很痛。
盛宴铃:“……”
二少夫人好气又好笑,将人扶起来,无奈的道:“阿娘,你先回去吧。”
韩夫人却有些寒心,狠狠瞪了她一眼,但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