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宴铃踩着步子飞快的奔向聪明伶俐一眼就能看穿人心的五姑娘屋子里。
一眼看穿她的五姑娘:“你被狗撵了?”
盛宴铃没好气的看她一眼,再焦急的道:“二嫂嫂好像跟二哥哥闹脾气了。方才二哥哥走的时候,她没有跟往常一般去送,也没有像往常一般苦笑,她就坐在那里,像个无事人一样。”
五姑娘眼睛顿时焕发光彩,“真的?”
盛宴铃诧异,“你怎么还高兴呢?且不说二哥哥,我只瞧着二嫂嫂便觉得压抑,她这是压着自己呢。”
五姑娘虽然也是盼着二嫂嫂好的,但她更晓得女子自己释然之后才是真的好。她这个人自小跟别人不一样,她看得比别家的姑娘通透。比如现在,她就不怎么急,而是道:“二嫂嫂才嫁过来三四年不到,往后的日子还有大几十年——就苦三四年解脱看清楚了前程,也是好事。”
她感喟道:“我记事早,我记得我还小的时候,母亲有一回也是如此渡过的,她也不再在乎父亲的看法,不再管他是不是回后院。”
“宴铃,女子都得经过这一遭。如母亲那般,其实并没有深爱父亲,所以是慢慢的释然,并不痛苦,也不快活就是了。但二嫂嫂是欢喜二哥哥的,又是至亲床上的夫妻,哪里就能那般放下?左右是要痛彻心扉一番的,等二嫂嫂顿悟了,便也活得更加痛快些。”
盛宴铃懵懵懂懂,又觉得憋闷,“就这样吗?连我听得都很不痛快,她真的可以痛快吗?”
五姑娘叹息,“不然呢?”
黄昏时刻,两个姑娘不敢叫二少夫人一个人待着,便又过去陪着她。
栗氏叫人送信回来说在顺王府睡了,宁朝又不回来,二少夫人本就要一个人应付家里所有的事情,她忙得很,其实根本没有多想。但两个小姑娘忧心忡忡的过来看她,她也很是感动,拉着两人喝酒,“母亲不在家里,那就咱们三个喝一回,趁着天还未热吃一回锅子吧。”
盛宴铃顺着她的意思坐下,又叫人去厨房取菜来,屋子里面开始摆起大吃的阵仗来。宁国公回来的时候还问呢,“夫人又带孩子们吃小席了?”
仆人摇头,“今日夫人没有回来,说是住在顺王府了。”
宁国公皱眉,“那是二少夫人带着两个小的吃?”
仆人点头,小心翼翼的道:“国公爷,二少夫人让厨房给您做了您喜欢吃的膳食。”
宁国公颔首,“端上来吧。”
又问:“二少爷呢?叫他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