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不放心,只有交给你才算安稳。但我也知道门不当户不对,便也不说。后来你说于家好,我本是舍不得的,可嫁女儿嘛,总希望她嫁个有出息的,想来想去,也应了。谁知道于家是那般的光景。我光是担忧就担忧了半年多,直到你写信来说有意撮朔儿和宴铃,我这才能睡个好觉。”
栗氏也唏嘘起来,“是我对不起你,没曾想好生生的,于家竟然出了个情种。”
盛母摇摇头,“阿姐也是好心。好在我家那个说不要紧,就当是让宴铃来游学,替我来看你了,我这才好过些,本是想今年接她回去的。”
栗氏马上道:“如今可接不回去了。你放心,就将宴铃交给我吧,等你们老了,再来京都住几年,我让宴铃和朔儿去你们那边住。”
盛母甜蜜的笑,“我知道,阿姐待我最是好,就是我家那个也赶不上。”
栗氏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你也就这点出息了,只会说话来框我,但凡想着我点,也不会这么多年不来见我。”
盛母:“阿姐,你也别恼我,当年的事情你也知晓,我实在是不愿意再来京都。”
栗氏哎了一声,“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了,你别让孩子们知晓。”
盛母:“放心,我谁也没说。”
两人又喝起酒来,喝酒的空隙她又看了一眼女儿,只见她正满面笑容的说着什么事情,越说越兴奋,手上还在比划。
她就安心了。
看来,宴铃在京都一年过得很好。
等到酒过三巡,盛父盛母去了厢房,盛宴铃也跟着一块坐在屋子里面醒酒。
盛父好笑,“如今还能喝酒了?什么时候学会的?”
盛宴铃不好意思的笑,“我也不知道了——但我以前也能喝点果子酒吧?”
盛父:“你今日喝的可不是果子酒。”
盛宴铃:“唔——那我酒量好像是变好了。”
盛父心里酸酸的,“这才出来一年,就已经变化这般大,以后长年累月的见不到你,我心里该多难受。”
他哽咽一句,“这就是生女儿的不好了,总是要嫁到别人家里,宴铃,还不如跟我回去招婿吧。”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猛男落泪,其情可悯。
盛宴铃便被说得哭起来,两父女坐在一块对着哭,好不可怜,盛母:“……”
她道:“先说正事吧。”
父女两个人就泪眼朦胧的看过去。
盛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