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暗潮湿的地下室内,四周都是斑驳的灰墙,一盏油灯放在长长的案板上,散着微弱昏黄的光,将案板上十四个椰子的黑影斜斜地拉长,宛如一颗颗椭圆的人头。
一阵微风不知从何处透了进来,灯光摇曳,影子也跟着摇曳。
被捆在屋子中心椅子上的司马北缓缓地睁开了双眼,抽了抽鼻子,重重地打了个喷嚏,看了看身上一圈又一圈密密缠着的绳子,又扫了一眼四周的情况,目光最后停在握着木棍的海星脸上,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道,“捆得这么紧,不至于吧……”
海星眼神冰寒地看着司马北,冷冷地说道,“对付你这种聪明人,再怎么小心谨慎都不过分。”
司马北舔了舔嘴唇道,“多谢夸奖,平时称赞我聪明的人并不多,你应该算是第四个……常言道,士为知己者死,但我不是士,也不想为了你的夸赞而死,所以咱们能不能商量一下,你别拿那个棒子敲我的脑袋,我又不是跑到你家里偷鱼的贼猫子。”
“阿姐居然连这些都跟你讲了……”海星的脸色陡然变得更加阴寒,攥紧木棍道,“现在我杀你的理由又多了一个,你该谢谢你自己!”
司马北摇头叹息一声,“小孩子总是喜欢说大话,扮成熟……你不可能杀了我,也不想杀了我,否则就不会用那黑色铁针扎我,所以咱们别来这些虚的,你把我绑在这儿到底是几个意思?”
海星似乎被司马北说中了心思,愠怒道,“谁说我不能杀你?别忘了赵文彪是怎么死的!”
“他不是你杀的,”司马北嘴角微微上扬道,“当时你站在我的旁边,根本没有机会出手,也不可能在那个方位射出铁针扎到他的后脖子上,所以我才会没有拒绝和你搭档,也没有在你掏出那根小管的时候出手制止你,而是任由你把我拖到这边来……这个呢,就叫将计就计!”
海星面色难看道,“你就不怕我那根针毒死你?”
“不怕!”司马北朝着扎在自己胸口的那根黑色铁针努了努嘴,嘿嘿笑道,“就算你用的是红色铁针,也毒不死我……难道你就没觉得我胸口这血流量有些太大了吗?”
海星闻言速即走到司马北面前,伸出右手拔下那根黑色铁针,扯开司马北的衣服,盯着那个破烂的血袋,阴沉着脸道,“你什么时候在身上装了个这玩意的?”
司马北微微抬了抬眉毛,“就在赶往杨不成命案现场之前,我去撒了泡尿,顺带捉了只野兔子,给你阿姐做了个烤兔子,和那天你在坏人村那边烤的兔子味道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