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绳之以法,让这里的人民直面这条被他们允许入内的毒蛇的真面目。
他加快了脚步。在前方,瘟疫医生注意到了无言者的快速靠近。那个四肢瘦骨嶙峋的胖子转过身来,疯狂地敲着他刚刚关上的门。
“杀人凶手!”无言者在靠近瘟疫医生时咆哮道。“骗子!”鸟嘴医生转过身来,用铜头棒子抽打无言者戴着兜帽的脑袋。无言者的手杖挡住了那一击,并用力地把瘟疫医生向后推了推。医生绊了一下,跌倒在下雪的街上。
“我什么也没对你做!”鸟嘴医生委屈地喊道,他的话被面具掩盖了,他举起双手保护自己不被无言者的棍棒击中。
“什么!”无言者啐了一口,眼里闪着愤怒的火光。“你欺骗了那些相信你的人!你杀了那些病弱的人还无情地掠夺他们的家人!你杀了那些发现你的人!”无言者俯下身,抓住医生上过蜡的斗篷的前襟,把他拖了起来。“你是个杀人犯,是个骗子,老天爷作证,在他们绞死你之前,你必须告诉所有的人!”
被瘟疫光顾过的房子的门打开了。一个面色苍白、干瘪的人站在门口,他疲惫的眼睛茫然地盯着在他家门口展开的奇怪景象。医生把他那尖嘴的脸转向受惊的农夫。
“帮助!无言者疯了!”他叫道。
在医生的哭嚎下,奇迹发生了,那个体弱多病的人冲过门槛,迅猛地扑向了无言者。疲惫无力的双臂挣扎着要把无言者束缚住,并把医生从他的手中解放出来。无言者试图摆脱这个孱弱农民可怜的努力,但这样做就意味着他要放开对瘟疫医生的控制。
那个农民在呼救,他的尖叫声传遍了空荡荡的街道。在惊慌中,农民没有质疑医生的断言,也没有想到也许是瘟疫医生而不是无言者才是他的敌人。一件可怕的悲剧发生了——这个骗子医生的受害者之一奋起保护折磨他的人。
随着农民呼救声的响起,一个个脑袋从那毫无生气的屋内伸了出来,他们也和这个农民一样,他们并不在意到底发生了什么,因为事实就是无言者才是那个施暴者,那些人成群地推开门,拿着农具涌上街头。
他们因饥饿而变得枯槁,因疾病而苍白,就像一群从坟墓里爬出的阴影,是几个月前还在这里蓬勃发展的充满活力的社区的最微弱的回声。然而恐惧给了他们虚弱的身体力量,让他们有力量在雪地里奔跑,去面对那个迫害他们唯一生存希望的象征的人。
在此之前,无言者曾被一群愤怒的暴民赶出小城的街道,他是为了保护自己免受农民的暴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