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林尘忍不住追问任文东几人,“那你们还不管管他?”
“难道那些风尘女子的性命不是命了吗?哪儿有这样作践人的道理。”
方开直摇头,“这得问赵千户啊!”
“陈大勇是他稽查所里的人,连老大都不能把手伸那么长。”
“其次,我说句难听的大实话。”
“在别人眼里,这些犯官女眷是落下枝头的凤凰!”
“她们地位不如鸡!没人为她们做主!更没人把她们当人看!”
“实在是,林尘你好心啊!”
“可,一旦你帮助她们!若有一顶同犯官勾结的帽子扣下来!这罪名谁又担当得起呢?”
真是好深的水啊。
苏勃还数落林尘,“你真是,屡次三番为一些不如你的人犯险,总要搭上自身性命!”
“这值不值得呢?你本该平步青云!”
林尘只笑着摇头,“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
“陛下赐我监察使的身份,是要我监察百官,避免这种仗着官身欺压百姓民众的存在。”
“若今日,我对陈大勇他们的所作所为,视若无睹!那才真叫辜负皇恩!”
“我只恨连累你们!但,你们有老胡做主,应当不会有事。”
“这次,我麻烦不小,你们不要插手,免得惹祸上身!你们只要保全好自身即可。”
“说的这叫什么话,我们几个是那种人吗?”任文东没好气地拍一把林尘后脑勺。
如今,四人待在这诏狱中,说什么都没用,只能等着胡放来捞他们。
然而,林尘几人没有等到胡放,先等来赵庆辉。
瞧这样子,他是打算私底下对付林尘。
比如,给林尘动黑刑,假借名头公报私仇。
赵庆辉在林尘这间牢房前停下,看着林尘冷冷一笑,“你把牢房打开,我们要提审林尘!”
这狱卒不敢得罪赵千户,对林尘几人投来一个无奈的眼神,只能把牢房门给打开。
任文东几人却把林尘护在身后,“不知赵千户要提审林尘什么?提审一事,貌似不归赵千户掌管吧?”
“本千户做事,还要和你交代啊?赶紧滚开!你当真想要因包庇外人,被严刑伺候吗?”
赵庆辉对任文东十分不满,觉得他里外都不分,实在枉为镇抚司的人。
眼看赵庆辉要拿刑罚压任文东,任文东自不敢和他公开叫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