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打听着来到城南槐花巷。
见巷尾刘府门前,五六个衣着光鲜的富户家奴,正与门内大伯送贴,点头哈腰,甚是殷勤。
周生四人相视。
祝生说:“有仁兄比我们先来,世才兄八成要去赴宴。我等来的不是时候。”
罗生道:“此乃常理,如今世才兄名声在外,请他的人定然不少。”
汤生怯说:“我等这般拜府,可受他待见?”
周慕白也心生忐忑,忍住怯退之念,领步直入后巷。
面对那些富户家奴打量,他提鱼叩门,诚心对开门福伯道出来意。
听他自称‘周慕白’,福伯多看两眼,才知当日公子所救之人是这位公子,拱手道:“我公子在家练字,容老朽前去禀告。”
说罢掩门去了后院。
门内黄狗小六趴在地上留守,两眼窥看门缝外,竖着耳朵听门外讥笑。
“就几条鱼还敢登刘府大门,真是寒酸。”
“若是我,羞死拿不出手。”
“听说刘公子对他可是救命之恩,却用几条鱼报答,哈哈哈……”
“可笑,可笑,回去当与公子说道说道。”
几家奴仆抱在一处嘲笑。
话音一字不漏的传入东乡四书生耳中,羞的他们面红耳赤。
周生首当其冲,内羞外臊。
门内小六‘汪汪’犬叫两声,压下那些奴仆嘲笑之言,解了慕白内中急羞。
这时见房门拉开,两扇大门分出一位七尺身文士。
他素袍布衣,两袖沾墨,眉目清朗似水润,两鬓春发挂清风,亮堂堂君子之风,气凛然儒家真学。
众人齐目,不需管家引荐,也知这是何人。
周、祝、罗、汤四书生皆被刘世才气貌所倾,一时忘了见礼。
挤在一处的各家奴仆亦都失言,似豺狼见到山君,小人心全然被君子风压制。
刘彦环顾一眼,颠袖指周慕白手中大鱼,笑问:“可是鲤鱼?”
周生回神提鱼见礼:“正是,小生……”
刘彦打断道:“慕白、诸兄都好生‘有鲤’,既然携鲤而来,就不用多礼。请……”
说着,随请四生员进家。
与他们谈《昭公送鲤》的典故,进前堂呼后院‘平儿’‘桃花’。
等二人跑来前堂,公子手指鲤鱼道:“此鱼是为礼数,代我收下,晌午吃鱼。”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