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忧了。
昨天他与刘彦书房叙话,说的就是‘身老身后之事’。
刘彦当面问清楚后,昨夜又遣阿九入谷告知母亲。
老夫人思虑‘福安此人忠心,办事也稳妥’,于是便有今日之言。
细谈几句后,刘氏问起福安侄孙父子。
福安拭泪回话:“他俩去东湖寻船了,今日家里也要祭祖,想早些还乡……”
“嗯。”刘氏点头道:“话已说全,你和平儿就先回去,莫让家人久等,耽搁了自家祭亲。”
“多给令兄烧些纸钱,过去之事就别挂记了。”
“平儿就代我家相送福安,棺椁金子莫忘了带上。”
刘平领喏,福安跪地磕头一拜,别了老夫人、公子。
刘彦托起相送两步,目送他们行入烟雨中。
回到母亲旁,刘氏把手儿郎笑道:“听说我儿将要闭门积养风骨,大概多久可成?”
刘彦道:“要到四五月。积养风骨,如筑堤夯土,非朝夕可成。”
刘氏听着点头,说:“我儿只管安心积养,家里家外都不缺人手。福安走后,平儿当管家。内事交给阿九。”
“还有,为娘寻思…家里该有个营生。”
“将来家大了,使银子地方多。之前是积攒不少银子,但不能坐吃山空。”
“不妨还把绣坊办起来,凭着我儿名号,我家的绢绣定不愁卖。”
刘家祖上三代都是开绣坊的,过去在临安小有名气。
刘彦七八岁时家中绣坊还办着,但十岁那年一把大火毁了家业,刘父因此一病不起,英年早逝。
这些年家境窘迫,不得复业。
现在家邸殷实了,刘氏就想把绣坊重新办起来,对祖上有个交代。
原本想亲自操持,不想天不予命。
刘彦思量说:“母亲所言甚是,只是孩儿不懂其中经营之道。”
“这个不难。”
刘氏环视众女道:“我家这么些奇女,难道还办不起一个绣坊?此事你不用管,我等女流便能支起。”
“这几日你们多来我这,我把经营之道教给你们。”
“开绣坊关键就在绣娘手上活计,定要找会做活的娘子。”
说着便与众女传道授业。
貂儿、怜云她们认真听讲,刘彦在旁饮酒,琢磨其中之术。
天近己时,雨越下越大。
刘氏让世才早些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