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远显笑说:“我不过顺应天意,做成这场人情,刘君今日该得‘四尺浩然气’!”
“那七鬼在君身府之中可还猖狂?想来已被炼化了吧?”
刘彦相视一笑,敛袖道:“它们倒也不狂了,只是未能炼化它们。”
“那七鬼入我印堂之中,其内阳气甚厚,却不伤它们分毫。”
“我自身浩然气与其相连,炼化不得它们。”
夏侯远闻言略吃惊,神目盯看他眉心那点‘朱砂印’,摸须琢磨说:“我原以为,君眉心一点红印,乃是‘泥丸开宫’之故。”
“不想却是因此!”
“你可修炼铅汞之术,养命道法?”
刘彦说:“小生不修道,出窍神游之法乃自家参透,那‘雷法’是我参悟【靁】字之意,结合【雷天大壮阵】所设。”
“此阵是我听来的,私自化用,全作惊吓妖道之用。”
“奇哉!奇哉!”
夏侯远连连称奇,一双明眸重新打量眼前之士,道:“我知君子所言句句不藏虚假,但此事匪夷所思。”
“君若不说,我便当你儒道双修。”
“如今收七鬼入身,泥丸宫自开,这冥冥之中乃顺天意,其中玄奥固有不明,也必然有其道理。”
“依我看,此乃君子一场奇异造化!”
“它们既都安服,便将它等暂锁君家泥丸宫。”
“容我归庙府后,招来妖道师弟拷问一番,问明其中玄机。”
“再告与君知。”
刘彦拱手礼谢后,说:“府君万不可因我坏了律法。”
夏侯远再添赏识,起身谈道:“与君相交,令人愉悦。正如庄子所言【君子交情澹以亲】。”
“我自会守好本心,刘君莫疑!”
说着,他又道:“难怪我那人身,喜与君结交。”
刘彦随之起身,含思问道:“府君和人身,各是一人?”
夏侯
远笑着看外,说:“虽是一人,但又不是一人,足下可当作‘人神之别’。莫要外传。”
刘彦会意点头,跟着出禅房。
见日头偏中,天近午时。
其时虚空降下数道金光,日夜游神显形行礼。
日游神道:“画壁僧人已各归其身,查数一个不漏,唯独方丈和尚肉身已死,但阳寿还有三年,其师弟主持和尚魂不知下落。”
“生死簿所显,他性命已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