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只管行刑就是,死了正好,开封城门口各挂几个。”
听到陶文举的话,院中一时寂静了,而后又爆发了愤懑的哭喊声。
“我等到底有什么罪啊,竟然要如此对待我等!”
“就算你是当官的,也不能如此妄为啊!”
陶文举闻言,站起身来,快要傍晚的太阳从其身后照来,并不高大的身躯投下长长的影子。
几个吵闹的里正乡长顿时发不出声,看着貌不惊人的陶文举,仿佛看见了一头妖物。
陶文举轻声说道:“你们哪有什么罪啊,本官不过是借你们的性命一用罢了,要怪就怪你们命差,离着宋城最近。”
“好了,行刑吧”陶文举回头看了看站在自己斜后方的司法参军,又转头望了望几名狱卒,示意他们开始行刑。
几名狱卒仍是呆立着。
“行刑啊!难道你们几个也想尝尝刑具么?”司法参军怒吼道。司法参军好歹也是个从九品的官,去年到过开封参加考试,知晓陶文举的凶名。
几人如梦初醒,纷纷拿起刑具。片刻之后,院中响起了痛彻心髓的哀嚎声。
陶文举轻轻闭上眼睛,觉得这声音远比刚才的哭喊声悦耳多了。
下午让铃儿去通知张正后,李延庆只觉得无穷的困意肆意蔓延开来,平躺在床上,没多久便进入了睡梦中。
“李延庆,你最后还有什么话想说的么。”陶文举坐在高台上,手握令箭。
李延庆跪在行刑台上,放眼一望,台下全是默然的百姓,一望无际的人们全都闭口不言,眼神呆滞。
全身上下被绳子紧紧地捆着,李延庆艰难地扭了扭头,却只看到锃亮的金属反射出来的刺眼的阳光。
明媚的阳光照在身上,李延庆却觉得浑身冰凉,不住地颤抖着。
“看来你是无话可说了,毕竟你的逆贼爹已经授首,是时候送你上路了!斩!”陶文举话音未落,已将手中的令箭重重地扔了出去。
厚重的斩首刀狠狠地砸下来。
“郎君,郎君,醒醒!”
李延庆猛地从梦中惊醒,睁眼一看,却发觉铃儿正一脸担忧地立在床边。
铃儿看见李延庆醒了,松了一口气,说道:
“奴家在外边叫了好多声,郎君都不回应,奴家只得自己进来了。却看见郎君躺在床上,满头是汗。”
李延庆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摸到了一手的冷汗。
“没事,铃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