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刘从义姐夫一家和他小叔一家的户籍,还有纳税记录和房屋租赁文契。”吴观将几张纸递给李延庆。
李延庆起身接过来略微看了看,问道:“刘从义没有户籍吗?”
“没找到,禁军的兵籍,地方衙门无权管辖,他说兵籍被烧应该是可信的。”吴观从陶文举那离开后,就去了县衙找刘从义及其亲属的户籍。
户籍上记载刘从义的姐夫名叫林德业,是坊郭户,也就是后世的城市户口,此时城市人口增多,为方便管理,官府会特地将常住城市中的人口另编一册。
林德业去往淮南买粮,还未归来,不过李延庆在户籍上,看见林德业还有一房小妾,想来家中还是很有些钱的。
从纳税记录上,可以看出林德业贩粮已有十五年了,而房屋租赁文契则显示他在城南有租赁一间院子。
刘从义的小叔,也就是被水匪杀死的那位,他的名下有两间院子,其中一间就是吴观之前通过纳税记录查到,然后找到刘从义和他姐姐的那间。
看样子刘从义是依附他小叔而生活的,现在的户籍制度还不够完善,因各种原因没有户籍的隐户并不少。
李延庆看完之后说道:“还要劳烦老师去找这些,辛苦老师了。”
“举手之劳而已,倒是三郎你此次所为,称得上是一箭双雕啊。”吴观微微笑道,之前吴观就从张正那知晓了事情的全部经过。
“其实是那陶文举行事太急了,才会让学生有机可乘,并不是多高明的计策。”
李延庆刚才在跑步时,回想了这两天的经历,自己行事的不妥之处有不少,只不过自己运气好,而陶文举行事过于急切,自己才有机会大获全胜。
其实李延庆并不知晓陶文举这么急迫的根本原因,昨天晚上的时候,李延庆对于陶文举会不会上钩,其实并没有多少把握。
李延庆只是觉得既然陶文举做事这么急,那自己故意露出个大破绽,陶文举很有可能就会上套。
“应该是朝堂中几派势力的互相倾轧,导致陶文举立功心切吧。”吴观能略微猜到一点,但也不能猜到全貌。
“那朝堂之中,有哪些派系呢。”李延庆对此很感兴趣。
“我也不是很清楚,虽然在京中待了几年,但我也是上个月才有官身,朝堂上的事情太复杂,兴许政事堂三个宰相都能有三派呢。”吴观想了想回答道。
朝堂中的信息,对于自己至关重要,看样子要尽快加入官场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