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内,你别看这张大郎才十八岁,还瘦得像根竹竿,可已经是风月场中的老手了,宋城内的青楼妓馆,就没有他没去过的!”竹明义用夸张的语气说道。
“哦,那有些厉害啊。”李延庆赞叹道。
怪不得你身在官宦之家,还面黄肌瘦,原来是被榨干的啊!
李延庆不由想到了自己还未谋面的二哥李延福,记忆中这二哥也是个瘦瘦的样子。
竹明义继续说道:“张大郎就因此经常被他老爹打骂,张大郎他那弟弟偏巧又是个懂事的,还会读书,很得他爹的欢心,这张大郎呢就想带他弟弟一起去逛青楼。”
“别提那个小畜生了,就会装孝顺,也就能骗我那蠢爹了。”张谦宜背着身子,闻言痛骂他弟弟。
想来是父亲宠懂事的弟弟,疏远了张谦宜这个做哥哥的,还经常打骂张谦宜,这张谦宜就想拖他弟弟一起下水,一起变坏。
一念至此,李延庆问道:“然后呢,他弟怎么做的?”
“哈哈,结果他弟弟和他去了青楼,却在去之前就告诉了书童,他爹收到消息,拍马赶到青楼抓了张大郎的现行。”
竹明义接着说道:“他爹气得当场就抽出皮带,在青楼里当着所有人的面,把张大郎狠抽了一顿,搞得张大郎到现在都没脸去青楼了!”
竹明义说完用手肘捅了捅身边的张谦宜,问道:“你的背还疼不疼?我记得这就是五月的事情吧?”
“好你个竹肥子,诚心气我是不是?看我今天不撕烂你这张没遮拦的臭嘴!”
张谦宜一跃就压到竹明义身上,跨坐在他肩膀上,抡起拳头就砸向竹明义的头。
竹明义本来就盘腿坐在草地上,猝不及防之下被张谦宜袭击,当即就被压倒在地。
用手护住脸,竹明义高声叫道:“别打脸,别打脸,打两下就行了啊,到时候真动起手来,我怕你这小胳膊小腿扛不住!”
张谦宜也只是一时恼怒而已,控制着力道打了两下,发泄完了怒气之后就起身离开了竹明义身上。
“让衙内见笑了,只是我这弟弟确实不是个东西,我好心带他领略下女人的滋味,他却反咬我一口。”张谦宜整了整稍微散乱的发髻。
“我是你弟也会这么做的,才十五岁,你就让他领略那种东西,分明是你这做哥哥的不对在先。”竹明义奋力爬起身来,拍了拍身上沾着的杂草。
张谦宜扭头瞪着竹明义道:“你第一次不也是我带你去的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