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他们身边长大,嘴巴甜性子也伶俐,又会见风使舵,颇得父亲的疼爱。
而生母韩氏虽只喜欢儿子一个,但对二女儿陈招也没有动则打骂,哪怕二姐偶尔跟她顶嘴。
所以樱宝觉得,不是因为自己做错事才被打骂,而是自己无论怎么做都是错。
既然如此,她何必刻意讨好。
陈昌平见这个小女儿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并不对自己的话动容,不由心头火起。
忍了又忍,他还是放柔声音道:“陈迎,你如今已经大了,以后是要许人家的,你母亲也想给你寻个富贵之家,这才对你严加教导,你大可不必记恨她,
吾辈做父母的,哪个不是盼望儿女以后能有出息,从此荣华富贵。
唉,天下无不是的父母,你要明白何为尊长何为孝道,历来顺受才是做子女的本分。”
樱宝沉默。
她从没期望生父生母给她荣华富贵,也不会历来顺受。
但她心里一直藏个心思。
她想弄到户籍路引,快点逃出这个家,以后自己挣钱养活自己。
再不然,就像大姐陈婉那样嫁出去,从此离开陈家。
哪怕嫁个穷苦农家汉,总好过日日月月挨打受骂。
说实在的,舞春院的日子都比她在这个家好过,在那里,她好歹有温姐姐做伴,不练舞的时候,偶尔还能跟温姐姐出去逛街买零食,买话本子看。
“陈迎,吾家下晌有贵客临门。”
陈昌平自以为已经铺垫好,便说出最想说的话,“这个家能否辉煌腾达,你与你二姐能否找到好婆家,全系在此人身上。
所以,为父希望你好好待客,千万别丢了为父的脸面。”
顿了顿,陈昌平又说:“只要你这次乖乖听话,别再犯倔,以后你想要什么,为父都答应。”
樱宝神色微动,问:“若我想要五十两银,外加一份户籍路引呢?”
她想去找温姐姐。
因为温姐姐说过,她以后会办个歌舞班子,让自己做领班。
陈昌平垂下眼皮,“可以。”
“真的?”樱宝有些激动,“那你先发誓,之后一定给我五十两银还有路引,并放我离开。”
陈昌平摁了摁太阳穴,说:“为父发誓。”
“好。”樱宝高兴起来,说:“可我只会胡旋舞,别的都不会。”
她的胡旋舞跳的最好,加上她身材娇小玲珑,踩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