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大爷正在院子里骂重孙子。“你个小兔崽子!一天不打上房揭瓦!再看你把棉花拿出去换糖,我就拧掉你耳朵!”
姜三郎拍拍柴门:“大伯。”
姜大爷一怔,连忙跑过来开门,“哎呦,是三郎啊,快进来!”
姜三郎走进院子,问:“大伯,你们这里没遭流匪吗?”
“啊?没有啊。”姜大爷拉着姜三郎往屋里让,“不过这事儿我倒是听人说过,怎么,你们那里遭流匪了?”
姜三郎点头,止住脚步说:“大伯,实不相瞒,咱一家刚从流匪手里逃出来,想在您这儿暂时借住一段时间,不知方不方便?”
姜大爷嗔怪道:“啥叫方不方便?我可是你亲大伯,你们住多久都成。来来,我这就让你堂哥给你们腾几间屋出来。”
他心里一直对弟弟有所亏欠,只因自己妻子不贤,当初逼走了兄弟,让他出去自立门户。
这事儿虽已经过去很多年,妻子也已经去世,两家早就没了隔阂,但自己心里的愧疚始终抹不去。
转身对闻声出来的大儿子道:“赶紧去给你叔多腾几间屋出来,他们人多,防止住不开。”
姜酒应一声,跟姜三郎打个招呼,便叫妻儿去收拾屋子。
姜三郎:“我们全家一共十几口,还有我闺女的先生一家,到时候就麻烦大伯您了。”
“三郎你也太见外了,说啥麻烦不麻烦的,你爹他们呢?赶紧叫他们过来。”姜大爷朝门外张望。
“他们都在村外,我这便去叫他们。”姜三郎道。
“好好,我跟你一起去。”姜大爷跟着姜三郎出了院子,匆匆往村外走。
老哥俩一见面,又是一阵唏嘘叹息。
姜大爷拉着弟弟姜老汉的手往家走,安抚道:“放心吧,流寇到不了咱这穷山沟,你们尽管住下,等朝廷派兵赶走他们,再回去不迟。”
一行人走进姜大爷家,姜酒已经让妻儿收拾出好几间屋子。
姜酒今年四十多岁,两个儿子都已经成亲,孙子都好几岁了。
考虑到小叔家人口多,他让儿子将新盖的屋子让出来给叔叔一家暂时居住。
新屋子一共三间,外加两间偏房。
温夫人与女儿温舒还有奶嬷嬷一间屋,樱宝与爹娘弟弟还有小狗狗一屋。
奶奶姜刘氏与大伯娘周氏、二伯娘燕茹、大妮二妮一屋。
姜大郎带着大儿子二儿子小儿子,和姜二郎与虎子、